这个人病得不轻。
傅权殊眯起眼睛,
他脑中有个很强烈的念头,越来越清晰……
在他模糊的记忆里,他的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可在他五岁的时候,母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每天对他非打即骂,还经常把她关在地下室。
父亲那时候工作忙,回来的时间很少,每次回来母亲都会变得很温柔,又像以前那样关心他照顾他。
看到他身上的伤痕,母亲会问他是不是磕伤了。
当时他以为是威胁,不敢把实情告诉给父亲。
现在想来处处透着古怪。
后来长大了,他觉得母亲有心理疾病,清醒的时候是个好妈妈,犯病的时候是个恶魔。
他选择心理学这个专业也是为了治好母亲的病。
治疗了很长时间,母亲再也没有犯过病,一切都很正常。
可在六年前,母亲给他用药把他绑在地下室,在他面前月支解了父亲。
这件事给他留下很大的心理创伤,
这些年他不敢去回想那天的一幕,每次想起来他都会发病。
傅权殊闭了闭眼睛,很努力控制着发抖的双手。
他努力回忆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越想越不对劲,
母亲的状态明显不对。
“芸儿太不听话了。”
傅权殊视线落在傅文隆身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他心底隐隐有个猜测,母亲的变化和这个男人有很大关系。
“她原本可以和我好好过日子,非要和你父亲搅在一起。所以,我把她变成听话的布偶,这样她就不会离开我。”
傅文隆的话让乔越毛骨悚然,
这人不是有病,这就是个魔鬼。
“我母亲的心里疾病是因为你,还有我父亲的死也是因为你。”
傅权殊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眼眸里燃起熊熊怒火。
眼前这个人就是害死他父母的凶手。
这么多年,他却把他当成亲人,当成敬重的三叔。
傅权殊眼眸烧的通红,浑身都散发着骇人的寒意。
“想杀了我?”
傅文隆笑起来:“来啊!杀我啊!”
他癫狂的大笑,那是病态的狂欢。
傅权殊很清楚,傅文隆是故意要告诉他这些。
就是为了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