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武松回来了!”
西门庆手一紧,脸色有些苍白。
玳安是知道些内幕事情的,捡起长棍,接着说道:“武松是昨日傍晚进的县里,听说昨晚为武大郎烧了一晚的纸钱,今天上午又带着祭品去坟山祭拜去了。”
西门庆心中不由得一紧,他只要一听到“打虎”“武松”“都头”等字眼,头都大了一圈。
这武松真是自己的梦魇啊,这些日子,除了和三位娘子专心造人时能感受到轻松快活之外,没有一天睡安稳的,眼睛都有了很深的眼袋,腰也是酸痛的。
武松,儿时的偶像!
前世有多喜欢,今生就有多惧怕。
天上降魔主,人间太岁神!
自己怎么就去招惹这尊魔神了呢?
就像金喇叭说的,哪怕自己想绕过去,毕竟潘金莲是自己招惹的,肯定会算在自己头上。
这武大郎之死,如果不是自己四处打点,连县里这一层都过不了。现在武松回来了,肯定会寻根摸底,一查到底。武大郎死因漏洞太多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武松捅破天来。
“玳安,我们家怎么没找些看家护院的?”
西门庆琢磨着,得给家里找些保镖了。
“我们离县衙住得近,用不上很多人看家护院啊。家里的下人就有二十多个,还有田庄里的几十个长工。可这些人只能做杂事,关键时候不顶用啊。”玳安知道西门庆想要的,可那种能抵挡得住武松的人,去哪里能找到呢?
西门庆知道自己也是有病乱投医,在这种小县城,你找了十几二十个看家护院的,都是些泥跑腿的庄稼汉,杀猪宰牛可以,对付一个宗师,哼,根本不够武松喝一壶的。
“咳”
西门庆心中一震,是金喇叭!
这原本令人生厌的破铜锣声音,此刻听起来如此悦耳动听,比孟玉楼的月琴都要美妙几分,仿佛一个即将溺水的人听到一声“把手给我”一样,充满了希望。
西门庆假装淡定地回到书房,叮嘱玳安谁来了也不要开门。
“八哥,你终于来了,想死我了!”西门庆满怀欣喜地说道。
谁知金喇叭一点面子也不给:“呸!”
“你这牲口玩得不亦乐乎,日以继夜,会好心想起我?”
西门庆习惯了金喇叭的冷言冷语,告诉自己保持平常心,说道:“八哥,大事不好,武松回来了,过不了几天他肯定会查出问题来的,到时候我就完蛋了。”
“武松回来关你什么事情?你不是说武松不是你杀的吗?”金喇叭调侃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现在严重怀疑武大郎是你亲自动的手。”西门庆满脸幽怨,如果不是自己的系统,真要怀疑就是挖坑陷害。
“嘿嘿,我要是能直接动手,一百个武松也不够我打的。”金喇叭大言不惭。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嚣张又无耻的人!”西门庆咬牙切齿地说道。
金喇叭不为所动:“咦,今天你就见到了啊!”
西门庆对这种无赖行为实在没辙,只得放低姿态说道:“八哥,想想办法,帮个忙,我要是就这么快被武松打死了,你不是前功尽弃了吗?还得大费周章去找新的宿主。况且,像我这种有钱有颜有好身体好头脑的宿主,怕也是千年也难得一遇吧!”
“快闭嘴,你踏马的都快把我说吐了,像你这种渣渣,除了长得好点,老弟大点,和我以前的宿主比起来,一文不值、一无所长、一无是处!”
金喇叭实在忍无可忍,这像是在求人吗?完全是在赤果果的炫耀啊!
“好成语,八哥果然是有内涵,有文化的人!”
西门庆及时拍马屁,赶紧接过话来:“是啊,至少还有长得好、老弟大的优点,你赶紧想办法啊!”
“这不是把办法给你带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