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罗真人说了这么多,看西门庆的神情,原本以为此事可成。没想到西门庆给出这么个答案,情急之下他又紧紧地握着西门庆的手,想问个明白。
西门庆吃痛,便对罗真人说道:“罗真人,且松手,听我慢慢道来。”
罗真人知道自己心急了,便松开手说道:“不要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西门庆心想我不是怕别人,我是怕你老人家一把捏死我啊。
“罗真人,为何不行我只得实话实说了。我即将回山东任职,莫愁也要与我回去成亲。我刚才听你说修炼九雷天罡正法需要童男童女之身,而公孙胜天赋异禀,自小就跟着你修炼,修炼这么多年才修得五雷。那么莫愁要修炼多少年呢?你是前辈高人,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关门弟子人老珠黄还在修炼吧?”
李莫愁态度坚决:“不行,我才不要人老珠黄才嫁给夫君!我不要当你的关门弟子,不要去你那九宫山。如果你逼我,我虽然打不过你,宁可自杀!”
罗真人一听头都大了,他是得道之人,如果江湖上传出去他为了收弟子,把人活活逼死了,那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不会的不会的,虽我不知莫愁姑娘以前如何修炼,但莫愁姑娘与我道门缘分匪浅,根底扎实,心态纯朴,绝对不出两年,就可以修炼成功。到时就可以与西门庆成亲。”
罗真人并不知道的是,李莫愁的确有道门根基,因为祖师林朝英天纵英才,王重阳出家后创立了全真教,林朝英便将全真教的教义、武功研究得透透的,甚至还研究出了对应之法。这些功法都融于古墓功法之中,尤其以玉女心经为最,将二者融会贯通。
“不行,两年太久了,我绝对不答应。”李莫愁依旧态度坚定。
罗真人沉思半刻,最终忍痛说道:“一年,以一年为期,哪怕没有练成,我也放你回家与西门庆成亲。”
“不行,我不能离开夫君,他没有我的保护,根本不是武松等人的对手。万一武松回来报仇,根本无人可挡。我不能练成了什么天罡九雷正法,就变成了寡妇。”李莫愁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毕竟雨化田已经入宫,西门庆身边不能没有人保护。
罗真人叹了口气,扣扣搜搜地从身上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铁片,交给西门庆:“这是我当年从极北之地找来的千年龟甲,被我这些年炼化之后,有护体之功效。你放在胸口处,能帮你挡住一次大宗师级别的致命一击,还能重创对方,保你一命。我本来想留给莫愁的,这丫头放心不下你,便宜你小子了。”
“两块,你给夫君两块,我才考虑做你徒弟。”
李莫愁红着眼睛,见事已不可为违,只能为西门庆多争取一些东西。
罗真人气得脸上的肉肉一抖一抖的,也知道李莫愁虽然纯朴,却是意志极其坚定的人,如果不是她自愿,谁也无法强迫。于是又扣扣搜搜地掏出一块来给西门庆,一脸心疼:“真没了,最后一块了!”
李莫愁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泪水,拉住西门庆的手说道:“夫君,我会先跟你回山东,我要见过你的其他妻妾后,再跟师父去九宫山。”
罗真人连忙说道:“可以的,可以的!”
西门庆心里明白,李莫愁并不知道山东东平府清河县在哪里,而罗真人却明明白白,从京城去九宫山,只要稍微绕一点点路程,就可以经过清河县。只是为了照顾李莫愁的心情,他就没有挑破。
当晚,罗真人就死皮赖脸地住在小院中,名副其实提前教导学业,其实是监督西门庆,免得被他偷袭拿走了一血,那就前功尽弃了。
而让罗真人兴奋不已的是,自己所传授的道义、功法,李莫愁一听就会,一练就熟,比起公孙胜那个榆木疙瘩,李莫愁简直就是天才。
待将基础功法练熟之后,就准备提前教导天罡九雷正法。
罗真人教李莫愁的时候,也并未刻意躲着西门庆。
因为西门庆看了一会后,默默地走开了,学渣与学霸之间的那条鸿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跨越的。
第二日,西门庆带着重礼来拜访周侗,才知道周侗原来是京师御拳馆的天字号唯一的老师,这京师御拳馆的老师分为天地人三等,天为最高级别,唯一的老师就是周侗,地级别的老师很多都是周侗的门人。
周侗看到罗真人紧紧地跟着在西门庆和李莫愁的身后,便察觉不对,待得知罗真人将李莫愁收为关门弟子后,才与李莫愁切磋了几手,顿时后悔不迭,只怪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西门庆身上,竟然错过了一位天才。
到了周侗、罗真人这个级别,这个年纪,最为关心的事情就是传承,找个更有潜力的人将自己的武艺、道法发扬光大,哪怕入土了也安心。
不过周侗也不是那么小气之人,骂了罗真人几句后,又摆酒为其庆祝。
“如果有一天,你代表朝廷遇上了林冲、武松等人,无须顾忌我,毕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高手对决,如果存了怜悯之心,必输无疑。”
临别时,周侗拍了拍西门庆的肩膀,言至于此,千钧重担便交到西门庆的身上。
西门庆也知道多说无益,抱拳说道:“周大侠,保重,来日再来京城,必是另外一番风景,我们再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