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累得要命,不过看着劳动的成果,她还是挺自豪开心的。
“废话。”他不领情地瞥了她一眼,“刚才都不知中了什么邪,居然跟你一起疯,打扫这种事,只要花一点,请家政就可以了。”
“简直朽木不可雕呀。”她打了个响指,“你不觉得,劳动一下,出了一身汗,整个人都轻松许多,人也不会胡思乱想吗?怎么都比你借酒烧愁好吧。”
他这才知道,她非要接着他大扫除的用意,于是,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挑逗般道。
“原来,你这么为我着想,你对我真的太好了,你想我怎么报答你?”
说着,他转过身,凑近她,灼热的气息吹向她的脸庞,她触电似的偏过头,眼神中流露一丝慌乱,然后,一手推开他,走到另外一张沙发坐下。
“对了,你饿不饿?”
她不说还好,一说他就饿了,“去煮点吃的来吧。”
“你才是主人,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你赶紧去看看有什么招待客人的。”她才懒得动,劳动了两个小时,哪还有力气去做饭呀。
“你现在才记得自己只是客人吗,刚才你可是一副主人的姿态,指使我做这做那的。”
他挖苦地道,不过看她也是累坏了,拿起电话,叫人送一个披莎跟一桶炸鸡来。
十分钟后,外卖就送来了,见他瘫坐在沙发上不动,她只得起身,付钱跟拿外卖。
“吃东西,你都动作挺快的。”
她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进去洗下手,再出来后,就看到他已经吃掉半个披莎,还一手一个炸鸡腿在吃。
仿佛听不到她嘲讽的话,他继续吃着,两眼盯着电视机不放。
“钟姐不是不准你吃这些炸的食物吗?”见他伸手还想要拿炸鸡,她眼明手快地一手把那杯炸鸡拿走,两手抱在胸前,不让他抢到。
抢不到炸鸡,他只得转移目标,去拿披莎吃。
“你别告诉我,这些天,你都一直吃这些垃圾食物呀。”她瞪眼。
他睨了她一眼,没说话,不过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你不是这样吧,不过是失恋而已,用得着这么自暴自弃吗?”她也失恋,但不见得她像他这样,“男人的抗压力果然,比女人差。”
听着她这话,他再也淡定不了,望向她的眼里几乎快冒出幽暗的怒火,她心中一惊,好像说得过火了。
喝了口可乐,她试着用另一种口吻开口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不过,在我的心中,我视你作朋友,所以,看到你这样,我真的觉得难过。我明白,你失恋了,现在又被公司雪藏,心里一定会忿忿不平,觉得这世界对你不公平。
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的人,否则,你不会有今天这种成就。跟你工作的那两个月,你给我的印像,你很有毅力,很坚强,再难做的事情,只要导演要你做,你一样想办法完成。
我知道,现在你所面对的这个难关,可能是有生以来最难过的,不过,我对你有信心,这个坎你一定可以度过的。”
听着她鼓舞的话,他眼眶微热,用力咬着唇瓣,才将泪意压抑下去。
“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不过,我可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以前在医院里,很多病人都喜欢跟我聊天哟。”
她见他有点动摇,连忙加把劲道:“如果,你有什么心事,你尽管跟我说,别憋在心里,这样可不利于健康哟。”
“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我都不知从哪里说起。”他垂下眼眸。
“那我问,你说吧。”她放下可乐,抱着炸鸡,边吃边问,“你不是跟雪芙一起去了国外吗,怎会突然又回国了?”
拿起可乐,一口气喝掉半杯后,他才开口说。
“那天,我打电话给她,告诉她是张天派人陷害我的事,她听了后很生气,于是,下定决心跟我远走高飞。
之前,我真的怕她不肯跟我走,当她答应我时,我真的很高兴,觉得就算抛弃一切都是值得的。
之后,我们在拉斯唯加斯会合。虽然,她还有婚约在身,我们没能立即登记,不过,在那里我们过了梦幻般的七天。”
将他洋溢着愉悦的神色看在眼里,就算未能亲临其境,只是看着他的表情,她都能想像得到,在那七天里,他们过得有多幸福开心。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又问。
突地,他脸上的笑容一凝,仿佛由晴天一下子变成多云似的,眉心浅浅地拧成一道沟壑。
“本来,我们决定接下来要坐邮轮环游世界,我连船票都订好了。还记得就在上船当天,我在酒店等了她很久,她都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