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着火了——救命——”
“哥哥——你在哪里——救我——”
“希尧——救救我——”
“来人啊——救救他们——”
白希尧目光骇然的盯住床上因为噩梦而狂乱呓语不断的女人,目光微动,神色僵硬,,心中已是一片惊涛骇浪,这一声呼喊虽不能百分百确定什么,却不可否认的乱了他的心。
“木木,醒醒!”
一直拼命挣动的双手赫然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耳边是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子诗赫然睁开眼,不觉间泪湿的双眼朦朦胧胧的睁着,有些呆愣的看着眼前神色复杂眼底震惊之余还有一丝惊喜的白希尧。
“又做噩梦了?”白希尧抬起手指轻抚她脸颊上滑落的眼泪。
莫名的大火又来到她的梦中,子诗不知道这场大火究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是一直在纠缠着她,梦中的男人女人究竟是谁?大火都把他们烧成那样了为何也没有人来救?
子诗看不见自己脸上那些绝望和恐惧有多显而易见,只是惨白着脸好半天没有从哪个噩梦里走出来,那个男人嘶声力竭的嘶吼仍在耳畔,猝不及防的心口一阵揪痛。
白希尧清俊的眉宇微皱,突然将她冰冷的身体揽进怀里,避开他那一脸的震惊和不舍,“还是去国外请个专家来给你看看,是不是每次噩梦都跟头痛有关?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后面的几十年总不能一直这样度过。”
子诗唇瓣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说,任由他抱着自己,他的声音莫名有种安定心神的作用,这种踏实安心的感觉让她渐渐平复了心情,那些绝望和恐惧因为鼻间满是他身上独特清雅的木茶清香而慢慢溃散。
他的手在她脑后轻抚,似在哄她,那么自然,一如正常恩爱夫妻间温柔体贴的抚慰,仿佛对她的心疼和担忧是浑然而成,不掺合半分的假,让她忍不住想要依靠。
她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微哑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绝望后的平静:“不用这么麻烦,我知道治不好的,哥哥曾经也给我找过很多知名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梦境也是一种恩赐,无论是好梦还是噩梦,它的存在必定有它的缘由,缘分来了它自然会走,再说它也威胁不了我的生命,就是一些噩梦罢了,真的没有必要大动干戈。”
“有病就要治,不能逃避,无论能不能治好,试了才知道,有我在,我会帮你寻遍名医。”白希尧不认同他的说法,心中已经有了安排,低沉好听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坚定,贴在她的耳边,目光悠远,仿似穿过时空的空隙看着远方。
她在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性感迷人的下巴,弯唇一笑道:“希尧,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白希尧低眸凝视着她,抬手将颊边的发丝轻轻拢至耳后,低声道:“我们是夫妻!”
好简单的一句话:我们是夫妻!
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她倍感温馨,感动的喉咙有些哽咽。
“梦里都是什么?怎么能把你吓成这样?”他轻声问道,轻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
她沉默,不知道该怎么说,犹疑的皱着眉头。
他将她的表情毫无遗漏的看在眼底,眸色未变,“我听你在梦中呼喊着火了!”
子诗脸色一僵,有些不自然的道:“嗯,梦中有火,很大的火,可是一直烧不到我,我又逃不出去,这怪异的感觉却比真正的烧到让我更害怕。”她轻轻的说道,却没有完全说出梦境,省去了一男一女这一幕没有说,确定他听到的是这样没有错。
他抱着她,给她安抚的力量,贴在她耳边轻语:“别怕,一个梦而已!”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耀进卧室,散成一条细细的光线,她这时才注意到天已经亮了,看着他疑惑的问:“希尧,天都亮了,你是还没有睡还是已经起来了?”
她突然想起昨晚他后来去书房了,在她凌晨睡着之前都没有进来,所以这个点出现在这里她不知道他是睡还是没有睡?如果没有睡他是打算现在睡还是直接去上班?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问,白希尧唇角一弯,不深不浅的道:“不管睡还是没睡,都改变不了我现在要去上班的事实。”说完放开她,起身走向更衣室,走了几步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她淡淡笑道:“怎么还没有动静?难道今天你想翘班在家赖床?”言语里的戏谑显而易见,算是回答了她的疑问。
听着他调笑的话语,戏谑的目光,她面色微微一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下床冲进浴室,三分钟,洗漱整理完毕,站在更衣室门口看见白希尧已经换好一身正装,浅灰色衬衫西裤气质儒雅的站在她面前,看的她一时晃了神,这个极具质感的完美男人居然是她老公?她是踩了狗屎运还是走了桃花运?实实在在的在心里偷偷地恶心的自鸣得意了一把,为自己能打倒无数女人成为白氏集团女主人的上位者而沾沾自喜。
“有什么不妥吗?你脸怎么红了?”他性感的扯起一抹浅笑,突然凑近她,戏虐的看着她问。
“谁说我脸红了?我是刚刚洗脸时热水不小心烫的!”她眸光一闪,尴尬的转移视线,看着更衣室内的某一角,顿了顿气定神闲的说。
“哦——”这一声尾音他刻意拉了好长,明显就是某人不相信她的说辞,额~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她嘿嘿干笑两声,须臾换上一本正经的脸色,目光又调回来继续放在他脸上,“我要换衣服了!”这一句是她要赶人的节奏了——
白希尧脸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眼底那一抹打趣却毫不掩饰,“我是你老公,你换衣服没必要“通知”我,要换你现在就可以换,你人迟早都是我的,没必要羞涩遮掩!”
子诗一怔,看着他眼底的调戏脸瞬间爆红,这个平日里冷淡严肃高高在上的男人也会耍耍赖皮?她不仅不生气还觉得他特别迷人?!是她神经错位了吗?为何心底还滋生出一种幸福感呢?
她恼羞成怒的差一点就一声吼,硬生生忍住了,换上一脸娇媚讨好的浅笑,撒娇似的求饶:“希尧,你出去好不好?我这一黄花大闺女的,被你一男人盯着怪不好意思的。”
白希尧看着一脸娇媚的她心中一动,眸色暗了暗,却没再为难她,转身径直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