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外,岑文本和苟县令一行人走来。
阳光炙烤着大地,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热浪。
岑文本满脸通红,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流,胸前的官服都湿了大片。
他不停地摇着扇子,却似乎无济于事,嘴里抱怨道:
“这清风县的天气,咋比长安还热上几分呢?真是热得让人受不了。”
苟县令擦着汗,喘着粗气,衣衫已经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显然是一路急行而来。
他一边擦汗一边嘟囔:“今儿个这天真是热得邪门,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烤焦了。”
崔知温迎上前去,行了个礼,道:
“中书令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海涵。”
岑文本微微抬头,沉着脸问道:
“季正洋呢?为何不见他来迎接本官?”
崔知温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回大人,季大人去下面视察工作了,小的已派人去请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哼!”
岑文本不满地哼了一声,一甩衣袖,大步走进大堂,一屁股坐在主位上。
他环顾四周,眉头微皱:
“你们这倒挺凉快的嘛。”
苟县令凑上前来,低声说道:
“大人,肯定是放了冰了。”
说完,他自觉地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拿起扇子,不停地给岑文本扇风。
岑文本沉着脸,没有再说什么。
崔知温见状,连忙奉上茶,退到一旁,低眉顺眼。
其他衙役也分列两边,如同雕塑一般,眼观鼻、鼻观口,大气都不敢出。
大堂内一时陷入死寂。
只有苟县令那“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一阵欢快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兄弟们,快来快来!”
季正洋推着一车晶莹剔透的荔枝甘露,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崔知温一见季正洋,心里暗喜。
赶紧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有人来了。
但季正洋故意装作没看见。
他心想:管他什么中书令不中书令的,先喂饱兄弟们再说!
“看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好吃的了!”
季正洋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地说道,
“这荔枝甘露,清新爽口,解暑热之困再好不过啦!”
众人闻言,纷纷围了上来。
季正洋笑着开始分发荔枝甘露,每人一杯,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