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奶奶说想见见你。”少年一步步朝他走近,老太太就佝偻着身体跟在他后面,祖孙俩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串水迹,还有时不时从他们身上掉落的肉块。
那股潮湿腐臭的气味充斥了整个屋子,熏得人喘不过气。
啪嗒!
青年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叹了口气,“可惜了,又要重新找个跑腿的了。”
话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他声音陡然间变得狠厉,一只手从兜里摸出来两张符纸就朝已经走到近前的祖孙俩扔去。
“啊!”祖孙俩一触碰到符纸就嘶吼出声,但符纸烧成灰时,祖孙俩非但没事,反倒变得愈发凶悍起来。
今晚的月亮还挺圆,云也少,夜风吹着,因为靠近郊外的缘故,还能够听见一声声的蛙鸣,偶尔还有不知道是从谁家传出来狗叫声。
楚非年就在天台上站着,身后是万家灯火,身前是黑漆漆一片的郊野,夜风撩起她的袍摆和发梢,夜色之中似乎还有黑雾在悄无声息的涌动着。
“喵”怀里的黑猫叫了一声,忽而跳了出去,身后尾巴高高竖起,不紧不慢的往天台边走去。
就在它到了天台边缘时,一个人突然从下方冲了上来,结果刚冒头就被黑猫一巴掌呼到了一边,狠狠砸在了天台。
“你到底是哪一道的?”青年趴在地上捂着心口咳出一口血来,恨恨的瞪着楚非年。
明明被他困住了的祖孙俩想起了死前的事情不说,竟然还能把他摁在地上打,正要逃跑的时候又撞见了楚非年,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a市这一道上真有本事的那几个他都认识,不知道眼前这一个到底是从哪里跑出来的,这段时间除去他被毁了的那几件法器,更是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楚非年蹲下来,将在脚边蹭蹭的黑猫抱起,“那些法器你是从哪来的?”
那些法器并不是这个人炼制的,楚非年在见到人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或者说,炼制法器的泥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不知道。”青年往后挪了挪,另外一只手偷偷往腿侧伸去,可他才刚刚碰到自己想拿的东西,手指就传来被烧灼的痛感。
“啊!”
灰白的火在他指尖烧着,并不往其他地方蔓延,只是肉眼可见的,他被火烧着的地方先是皮,紧接着是血肉……被一点一点烧成了灰,眼看着这火要往他的骨头烧,那股疼让他怀疑一旦骨头也被烧了这火也不会灭,只会一点一点烧掉他的魂魄。
青年终于扛不住了。
“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