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任尘来回在方羽儿身上打量,最后,终于在她的后脖颈处发现了端倪,有一根细丝般的丝线一端深入皮肉,另一端延绵至边上的湖泊之中,好奇看去,竟深不见底,漆黑一片,仅有那一根细丝耀耀发光。
“什么个情况?”任尘边嘀咕边摸着脑袋。
(算了,先把羽儿弄醒再说。)任尘心底拿定主意,血·瞳施展更甚,死死盯住陷入皮肉的一端丝线,伸出就欲去摸,想把它连根拔起,但手指触碰之时,却径直穿透了过去,如同根本不存在一般。
任尘看着目光依旧空洞、喃喃低语的方羽儿,这会儿,也有点手足无措(这丝线可真怪,看得见摸不着,不行,我再试试),他一边摸着下巴暗自心想,一边解下束着头发的骨择,拿在手里,随即,变幻成匕首。
可是划了几下,都没有半点效果,还和之前一般,穿透而过(嗯????骨择都切不断?那这丝线就不是气血所化了,我的血·瞳,可视万物气血和神识,那它必然就是神识所化)想到这,任尘一道神识扫过,五根手指般大小的鲜红锁链便凭空出现,像手掌一般,对着飘荡的细丝一缠。
任尘明显就感受觉到了手抓住东西后的那种顿挫感,调动锁链一扯,就看这细丝抽离了方羽儿体内,同时,她原本空洞的眼神,这会儿也有了神韵,嘴里也没有再小声嘀咕,而是起身,看了看他,发了一会儿神,似在想着什么,随后,径直扎进了他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没事,都过去了,任尘哥哥在,别怕~~~”任尘边拍着她的后背,边小声的安慰着。
过了许久,方羽儿的情绪才平复,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任尘。
她本就长得面容清秀、有点俏皮的她,这会儿,眼含热泪,更是令人心痛、惹人怜惜,任尘长长地叹了口气后,伸手附着自己外套袖口,抬起小心的为她擦着泪痕。
“诶~~~傻丫头,别哭了,以后,你有我呢!!!”任尘缓缓说道。
“哼~~~我才没哭呢!~~~都是你在哭。”方羽儿边从任尘怀里抽离出来,边说。
“行~~~都是我在哭,哈哈哈,对~~~就是我。”任尘看着转过身擦着脸的方羽儿无奈地笑着说道。
“好了~~~我问你啊,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失去意识了?是因为这根细丝么?”
“什么细丝?在这锁链上面么?”方羽儿看了看飘在眼前的锁链。
“哦!~!~对啊,忘了,你看不到,你看看周围,还是之前白茫茫的一片么?”任尘好奇的问到。
方羽儿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即,先是抬头看了看天空,又迈着步子瞧了瞧湖泊,寻思了好一会儿,才走到任尘身边拍了拍他,招了招手,示意跟着她,两人并肩走了许久,但一路上,明明走的都是直线,最后,都会绕回看得见远处枯树的那个方向。
“真是奇怪?怎么来来回回都是这,好几次了。”任尘紧皱着眉头。
“果然,任尘哥哥,我知道怎么出去了。”方羽儿笑着边说,边拉着任尘的手朝着枯树跑去。
“干嘛!!~~~回去干嘛~~~你刚才就是搁那差点死翘翘的,咋还有自虐倾向啊,放开我~~!!!打咩,打咩,雅梅噜~~~”任尘虽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却很诚实,不停用大拇指搓着牵他的手。
方羽儿没说话,只是扭头蹬了他一眼,任尘立马就闭上了嘴,但上手的动作却没有停。
“任尘哥哥~~~我不仅仅是让你别说话,还有你的手。”方羽儿俏皮地斜眼看了看他的手。
“我就说你还小,你不懂嘛!!!我这是看你刚才又是失血,又是情绪低落的,我给你按按合谷穴,让你平缓平缓~~~你在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么?。。。。我任尘天地良。。。。。。”
忽然,任尘的嘴,被一个飞过的包子强行堵住。
“其实吧,任尘哥哥~~~你不说话的时候,更帅一点,以后,少说话。”方羽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很快,两人就到了枯树前,这会儿,那枯树内长出的尖锐物体,还带着一圈血渍。
”劈了它,小心哈!!!别弄断这根角。”
任尘胡乱把包子塞进嘴里,点头应允了一声,随即,运转道锁,一脚就扫了过去,枯树咔嚓~~~一声,拦腰断裂,此刻,一根硕大的羊角,赫然出现,似从根部长出一般,光泽亮丽、气血涌动。
“这是啥?羊角么,怎么还有纹路?”
“三品的锻骨,看这纹路,应该是神识方面的,怪不得我们的视线被阻、神识被控,快拿出来。”方羽儿边说边上前摸了摸。
任尘手一伸,拽着羊角中间,一把就扯了出来。
“嗯,应该就是它了,通往下一层的钥匙。”
“钥匙?什么下一层,我怎么听不明白了。。。。。。”。
“秘境,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为了考验与筛选传承之人,如今的兽界,虽然,二爷能控制天地间的气血,但却是极少部分,这一界的妖王身虽死,但意志一直都在,只是没有攻击性。”
“那这么说,兽界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无主的状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