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还穿得这么性感,那一段柔滑细腻的美背,那一截无与伦比的细腰,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方戒北脸色不好看,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又低头给她系上扣子。
可她仗着发酒疯,偏不,抓着他的领子跟他闹:&ldo;他们都说你跟童珂有一腿,说我是后来的,今个儿我就要这里问一句了,方戒北,你到底是不是?你跟她以前到底有没有交往过?我要你给个明白话!&rdo;
四周骤然寂静下来。
童珂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一瞬不瞬地望着方戒北。
方戒北回头看了看她,她眼中露出祈求,脸色微微发白,看着让人不忍。方戒北却知道,这就是她的一贯套路,看厌了,也不想看。
&ldo;对不起。&rdo;
童珂脸色惨白,在灯光里摇摇欲坠。
虽然只是三个字,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所有人都明白了。
方戒北还想给童珂留点脸面,拉着方辞要走。
可方辞还不愿意,犟在原地说:&ldo;我说过了,你要不说明白,我就不走了。出了这道门,咱们就一拍两散,再也没可能了。&rdo;
&ldo;我只是不想闹得太难看。&rdo;
&ldo;可已经很难看了,不如再难看一点!&rdo;方辞大声说,&ldo;我就是这么蛮不讲理!我很早以前就是这样的,这些年,从来都没有改变过!难道你变了吗,方戒北?你变了吗?&rdo;
&ldo;没有!&rdo;他抓住她的肩膀,声音也忍不住提了起来,大声道,&ldo;从来都没有变过。没有童珂,没有别人,从来都没有任何人,只有你。别人的风言风语,都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不想理会他们,如果你一定要我说,我就说,我跟童珂,只是点头之交,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去理会。&rdo;
童珂坐倒在沙发里,深深地埋下头,这一刻,恨不得找条fèng隙钻进去。
她觉得其余人看她的目光都很奇怪,幸灾乐祸的,鄙夷的,讽刺的……那些年他们是怎样支持她,如今就是怎样鄙夷她。
她不用去想,都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说的。
他们肯定都在说,瞧,那个女人可真不要脸啊,死乞白赖地插进人家情侣间,人家方戒北压根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她却说跟人家有一段,还撺掇自己的闺蜜到处造谣。
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不要脸成这样的。
啧啧。
曾经她怎么利用手段在他们婚礼那天骗走方辞,害方辞颜面扫地的,这一刻,方辞以及之道还施彼身,让她彻彻底底尝试了一下那种滋味。
而且,此刻不止旁人的闲言碎语,还有方戒北的盖棺定论。
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
小时候,方戒北不是这样的。
她问他题目,特地去他家里找他,他都会耐心地给她讲解。那时候,他身边也围着不少女孩子,可从来没有人能走近他。只有她,只有她是不一样的,他们是邻居,父辈还是至交,他们门当户对,所有人都说他们的是一对。
他们都好学,有共同的爱好,他们经常一起讨论题目,闲暇时还在一起下棋。
明明他们才是一对。
是什么时候改变了?
是那个叫方辞的女孩子出现以后,他再也不理睬她了。她主动去找他,他却在房间里给方辞辅导作业。她站在院子里,抬头望去,窗户是开着的,他坐在房此时身边教她,循循善诱,耐心指导。明明那个叫方辞的女孩子一点也不用心,他讲到一半她还睡着了,他也没有生气,直到讲到她愿意听为止。
他们一起上学、放学。
他给她带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