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百米初遇此事,何曾受此大礼,急忙要去扶起人,只见她双臂因一衣物刮烂,胳臂漏出,不知何处下手,只得求助似的望着张天宇。见他依旧高深模样,便说,“张大哥,你看她如此可怜,我们是不是帮她一帮。”
张天宇过了半刻才说话,“你的事,自行解决,我只是受人之托带你去法明寺,可没要帮着你照顾年轻漂亮姑娘,不然你见一路走一路,我只怕下辈子也到不得法明寺。”
范百米见他不理此事,长久让人跪着也不是办法,便开口说,“大姐还请起来,这般跪拜也不是办法,我答应帮你便是,说说我应让如何帮你。”
白衣女见他答应,便止住抽泣,站起来一五一十说起。
原来,他本是汇通镖局家二公子媳妇,夫妻恩爱,鱼水情深,琴瑟和谐。奈何一次出镖,二公子受伤,冒险尽数击败劫镖之人,回来已是重伤在身,不料医救耽搁,便落下病根,再后来,竟是要三番五次药物调养才成,前不久,更是卧病在床,体虚身弱,再也无法行男女之事。
此事如此倒也无太大问题,不过她大嫂原本世家末枝出身,比她彪悍太多,因此大哥多受窝囊气。
后来见弟媳妇唯唯诺诺,弟弟更是下不来床,便生出歹毒心思,数次在无人时刻调戏于她,她多次忍气吞声,生怕被婆婆发觉。
不料,一次被大公子堵在角落时刻,大公子夫人突然回家,眼见如此,大公子便诬陷她因自家男人不行,勾引于他。她岂肯背此名声,便将大公子胁迫自己之事告知婆婆,据说当晚,大公子屋里整夜不曾停息,都是求饶惨叫声。第二日,更是大门不出,一直到数天后,还是脖颈伤痕累累。
经此一事,大公子怀恨在心,后来,更是不知何人出主意,动了诬陷她心思,如此这般赶她出门,名正言顺,便不会有再有人分汇通镖局财产。毕竟二公子也是苟延残喘,不再是障碍,只要她这个二公子正妻被轰出家门,以后万贯家财全是大公子囊中之物。
于是,他便买通一个下人,趁晚上摸到柴房脱了衣服,更让丫鬟去通知自己,说在柴房找到一个下人私藏的手饰财货之处,让自己前去看看是否有她房中事物。
未曾料一过去便被那赤裸之人抱住,丫鬟更是大喊大叫,即可便有数名下人举着火把过来。
不久,婆婆带着众人赶到,她已是被那下人撕扯的衣衫不整。
丫鬟咬紧了说是来柴房寻些柴薪,不料碰见二人偷情。
婆婆将她关到柴房,说是第二日再行处置,孰料消息传到二公子那里,便一口气咽下去,死了。
万念俱灰之际,后半夜有个仆人将她放出来,说趁夜色赶紧逃跑,还能留一命,不然第二天肯定浸猪笼而死,她当时脑中一片空白,便浑浑噩噩逃了出来。
现在一想,当真是连环计,若不逃,即便是浸猪笼也要在家族内审问一番,还有机会和那丫鬟争辩,这一逃走,便是百口莫辩,生生应了偷情之名。
而她,不但净身出门,更连回娘家的脸面都不再有。
范百米一听,心下怒火轰然三丈。
想不到天下还有如此狠毒之人,竟然会违背伦常,欺侮弟媳,逼死弟弟,当真是蛇蝎心肠。
见他怒气冲冲的走到张天宇跟前,“前辈,此事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为她主持公道,这样实在也太欺负人些。”
孰料张天宇缓慢睁开眼,对着他说,“要管,此事你自己去管,这等琐碎之事,我可没有足够心神分担。”说罢,不理范百米,自顾自躺在他弄好的铺盖上,大大咧咧睡了,片刻,便想起连串呼噜声。
这,他也奈何不得,毕竟张是此次带队之人,只得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边安慰起白衣女子来,心想:若是师父在此,怕是早就已经执着仙剑,给她做主去了吧。这张大侠,半分侠义精神不曾看到,如何当得起侠字。
“你放心,他不帮你我来帮你,暂且休息下,明日一早我便随你去那劳什子汇通镖局,咱们去见见你那不要脸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