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陈恪之都是不会为了这所谓的爱情而抛弃亲情的人,父母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这段爱情的生死,他丝毫不能忤逆。他和陈恪之都是独生子,以这样的理由绝后就是大逆不道,不论如何他们都处在理亏的一方。
陈母哦了一声,对覃松雪说他哥这儿想来就来,当成自己家一样的。
覃松雪心里说陈恪之买的房子不就是他的,嘴上应着好,说他放假之后经常过来。
近年来夏天一年比一年炎热,陈母年纪大了,不太受得了高温,只在N城待了不到一星期便回S市了。送走了陈母之后,家里只剩下陈恪之一个人,夜深人静的时候给覃松雪发了微信,问他有没有睡觉。
覃松雪没回,陈恪之看时间发现已经晚上八点,覃松雪这时候估计又看电视看迷糊了,发了个爱心的表情过去,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听,那头传来小孩子的哭声。
陈恪之迟疑道:“哥?”
陈铭似乎有些手忙脚乱,回道:“刚才手机震醒小宇了……”
小宇是陈铭的第二个孩子,刚出生没多久,话都不会说,趴在陈铭身上睡得正香,手机响了之后动静有点儿大把他吵醒了,于是张嘴就哭了起来,陈铭夫人赶紧抱走了他。
陈铭抽着烟走到阳台上回避了妻儿:“有事儿么?”
陈恪之沉默一会儿:“嗯……还是以前那件事,哥,已经找了好几年了……”
陈铭:“这种人很难找到……你就非得这样?从政和他你只能选其一,既然你已经选了从政,你就得放弃他。你两样都想要,你觉得可能吗?”
陈恪之揉了揉太阳穴,眉心紧蹙,没有回答。
陈铭知道陈恪之的执着,又说:“这是你的决定,我不能去左右你,你要觉得可行我就尽可能地帮你。但之后产生什么后果我一概不负责,人一旦找到了我就给你打电话,这段时间我会尽快的。”
陈恪之的语气有些无奈:“哥,我恐怕等不了几年了。”
“行,我知道了……”陈铭很是头痛,“我会尽力的……前段时间找到一个,搞不定……再等等吧,你又不肯放宽要求……”
“谢谢哥。”
“不用谢。”
挂了电话之后,陈恪之又给另一个人打了电话。
陈其夜。
大三的时候陈其夜退学时对他说的话他记得一清二楚,说如果碰到什么问题不能自己解决只要打电话就能来帮忙,只是要收取一部分费用。
其实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想去拜托陈其夜,陈其夜对他而言是个外人,而且他对陈其夜家里所做的生意一点也不了解,他不想让一个外人来帮忙做这件事。
易修昀虽然有着手眼通天的本事,但是不可能愿意帮他这个忙,也许知情之后还会把他骂个狗血淋头,瞒着还来不及。陈恪之一开始就盯着陈铭,但陈铭已经尽了力,事情还是没有任何眉目。
他不得不找上留给他号码的陈其夜。
这一回电话也接得很慢。
陈恪之试探道;“喂?”
电话那头传来曾经听过的轻佻声音:“喂,陈先生您好,那啥……我是方宇斐,七哥他出门还没回来。”
陈恪之瞬间就没话说了,每回他打电话拜年的时候都是这个姓方的接电话,而且陈其夜不在的理由完全一致,他不可能不去怀疑陈其夜是否在耍他。
陈恪之压着火气,道:“那算了,我以后再找他。”
结果电话那头急了:“陈先生您别生气!七哥他是真有事儿,不是故意不在家的!他现在回不来,如果您是找他办事儿的话直接跟我说,我一直在接他的单子,您放心吧,我职业操守真不错……”
陈恪之有些无语,他的底线就只是让陈其夜知道,再让一步完全不可能了。
“算了,谢谢,下回我再找他吧。”
C城拿着电话的方宇斐一脸烦躁,这个叫陈恪之的是不是瞧不起他?单子都不给他做,好歹他也是方家二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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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开学后覃松雪的学业比以往要轻松了些,课变少了,创作更显随性,没有特地去准备参展的作品后就连练习也变得开心起来。
每天晚上给陈恪之打电话是覃松雪的习惯,为此覃松雪没少受到同寝的人调侃,覃松雪完全不在乎。有时候覃松雪甚至会想,如果他室友问起他的性向,他也会毫不避讳地去承认,只是不会说出来他男朋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