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澈看见初霓裳与洛天泽亲昵的样子,心里很不舒服,就想找个机会把她留在家里。琉璃国公主流云棠素爱葵花,前日因为几个笨手的丫鬟不小心弄折房中的花枝,她气得都没有吃下去饭。
洛天澈走进说道:“霓裳愿意留在家中几日,帮我点小忙吗?”
洛天泽沉下脸来替她说道:“皇兄要她帮你什么?”
洛天澈说道:“霓裳是前朝公主,一定受过宫中师傅的教导,深谙插花,我想让她教教云棠。”
初霓裳捉着衣襟瞥了洛天泽一眼,然后对洛天澈说道:“我已多年没有剪过花枝,只怕自己手脚笨拙惹怒了王妃。”
洛天泽让初霓裳先回府上,然后他拦住洛天澈说道:“我替皇兄请个手艺好的插花师傅,明日便送到王府,霓裳还要照顾小阿哥念书,不能走开,请王兄体谅。”
洛天澈从他身边闪开,快步追去,伸手留下霓裳。
这时候流云棠在两个丫鬟的陪同下踏出房间,她对洛天澈说道:“我让下人给你煮了莲子羹,你是现在喝还是让我放到书房里。”
洛天澈把流云棠来过来说道:“你来的正好,前段时间你不是还担心家中葵花姿势丑陋,想要把他们修剪一下吗。正好霓裳在这里,她插花的手艺首屈一指,不如你留她在府上几日,跟她悉心学习几日。”
流云棠抽出藏在袖子里面的玉手,在院子当中随便摘了一朵水仙,捏碎后摆到初霓裳的面前,问道:“你能做到吗?”
初霓裳说道:“凡花都有生命,我只是将它们生命中最美好的一面摆放到我们的面前。”
流云棠说道:“既是这样,你却有很多地方值得我学习,我们去会客厅里,那边有一盆绿藤,你帮我参考一下是否在它的旁边多方几盆黄花。”
洛天泽走走停停,心如乱麻,眼看着天阳西斜,他又不得不回。初霓裳留在王府上他极不放心,他担心洛天澈会为难她。于是就告诉洛天澈要将她带走。
洛天澈听的心烦,一挥手说道:“不必多说,王妃自会照顾这个小妮子,若是不放心,隔几日再来看她。”
“那我现在就进宫谁给母后听。”
你为一个婢女对我出言不逊,要是被母后知道,非要责骂你我二人不可。”
“既然是一个婢女,你为什么非要与我争抢,你分明就是横刀夺爱,想将她留在王府中。”洛天泽冷眼斜视,高傲的表情,一点都不胆怯。
洛天澈本来是要洛天泽一个警告,却无意推了他一把,差点让他掉进池塘里面。洛天泽气恼,声音陡然增大,“我敬你是我兄长,不和你动手,你却先打起来我来了。要论体力,我一点都不比你差。”
洛天泽捡起袖子,弯腰做好了要和洛天澈摔跤的姿势。他伸手说道:“来呀,别像个胆小鬼一样只会拿身份压人。”
“混账东西,你将我王府当成什么地方了,要打架的话我找人陪你玩,宗人府的牢房里管得江洋大盗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卸了你的胳膊。别丢了自己的身份,父皇还没有立储,我们这种野蛮粗鲁的行为只会招来他的唾弃,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洛天泽不悦的喊来家丁说道“备好马车,送二皇子回府。”
洛天泽说道:“不用了,我自己会走,临走前我要跟霓裳说几句话。”
洛天泽在离开王府前把一道金牌交给初霓裳,告诉她如果想要回到他府上的话,随时都可以。
而初霓裳留在澈王府内也是别有目的。残花一朵,几近凋零。洛天澈害的她家破人亡,更是令她百般蒙羞,她为了要找机会报复他,为奴为仆尚不足惜。
洛家逆贼弑君夺位,天理不容。初霓裳一介女流,无权无势,无法与朝政抗衡,她所能做到的就是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挑起洛家兄弟的矛盾,让他们相互厮杀。
琉璃国公主流云棠本来和初霓裳有着同样的遭遇,可叹她坠入情海,难以自拔,倒委身嫁给洛天澈。对别的想要靠近洛天澈的女人更是不怀好意。初霓裳受邀留在澈王府,是因为流云棠听了洛天澈的安排,允诺给自己找个插花的师傅。
初霓裳的插花手艺果然不凡,几盆原本杂乱无序的花朵经她重新摆放之后,立刻就活了过来,生机勃勃,姿态妖娆,让人见了着实喜爱。
流云棠留初霓裳在自己房中喝了晚茶,然后就让丫鬟带她下去休息。送走初霓裳之后,流云棠大步向洛天澈的书房走去。她推开房门,屈膝向洛天澈请好。
洛天澈放下手中墨宝,呷了一口凉茶,问她:“找我有事?”
流云棠浅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留初霓裳那丫头在家中是想要接近她,是不是?”
“放肆!”洛天澈一掌拍在桌案上,震的浓墨飞溅“我要干什么,何时需要向你汇报。退下去,别坏了我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