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小丹看了看借据收起来。
“我注意到你打电话借钱是个北京的手机号码,那个人是你第一个能想到的可以开口借钱的人。
我明天去北京,希望能见到这个人,希望你能给我安排见面,我订好了车票通知你车次。
目的就一个,我要了解你,要知道你是谁。”
丁元英对芮小丹的这种非常之举始料不及,本能地迟疑了片刻,斟酌着词句说:
“这样做不合适,至少于你不得体。”
芮小丹淡然一笑说:“你这样对债权人讲话不够礼貌,我可以有很多想法,但至少我作为债权人要了解债务人的情况是应该得到尊重的权利。”
“芮小姐,我还没有装腔作势到可以无视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你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个东西,天知、地知,不会有结果。”
此时的丁元英仍对女人怕到骨子里,仍未放下对女人的傲慢与偏见。
只要是女人,很多东西都是天生的,只要是女人,就抹不掉性别底色的脂粉气。
他认为女人是形式逻辑的典范,辩证逻辑的障碍。
形式逻辑是从表面推定本质,而且执着于形式,是感性的。
辩证逻辑是客观的分析法,是理性的。
这是两种完全相反的价值观。
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当然不会有结果。
而且丁元英放弃名利,隐居古城一隅,潜心研究他的文化属性,是走在求道路上的。
这对女人不实用,甚至是种摧残,反作用力就是他也会被摧残。
女人是逻辑思维的障碍,当然也是他对文化属性理论研究的障碍,是他求道路上的障碍。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什么不会有结果?”
丁元英哑口无言了。
教不得,斗不得。言语断道,一说就错。
丁元英只能沉默了,用沉默显示他的包容。
“即便是呼之欲出你也讲不出,因为一说就错,这就像法律不能单纯以推理定罪,得允许在可能与事实之间存续一个演化的过程。”
嗯?丁元英心里一惊。
芮小丹这句话一点也不形式逻辑,而是标准的辩证逻辑,这跟他原来认为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而且芮小丹这话的意思也表明她根本不在意有没有结果,她只想要个过程,哪怕短暂的过程。
丁元英第一次感受到了芮小丹的“自性了无挂碍。”
“行,订好车次告诉我,我帮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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