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的纸鸟微微歪头,看起来是听清楚了我的提问,但是它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在用折扇轻敲这只大抵只能理解简单指令与对和歌的小废物后,我叹了一口气。
随后我又想到——即使我是女性,从未经过他人允许直接进入隐私的个人地盘角度来看待此事,也不见得好上多少。
……总之不管是哪个性别,直接进入他人卧室都大有问题。
“小家伙,你觉得我如今的社死也是晴明复活我的目的吗?”
被我敲击一次后,这只完全不长记性的纸鸟再次歪头看向我。它露出一副我有在听的模样,但是依然没有给我任何回答。
于是我直接微开折扇,一下将其拍扁,几秒后这只扁成一片的小鸟又重新鼓起,恢复到原样。
在胡闹完之后,我深刻意识到自己确实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过这一劫,最终选择闭上眼睛,破罐子破摔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伏黑津美纪在出门前便将良久未用的被套、被单还有枕套清洗了一次。而我在她之后又使用枝蔓将其中的水份吸收,进行了干燥处理。最后她将这些已经可以使用的物件娴熟地套了回去。
于是我如今不需要再对床进行任何处理。把纸鸟和折扇放到床头柜之后,便直接躺上了床。随后我用棉被盖住躯体以免着凉,最后意识下坠回精神世界。
一阵清风拂过,在繁花与树叶的沙沙作响声后,又是几处蝉鸣。
晴空之下,花海之上。
背靠红枫,我重新将清酒满上,在此地酌酒思事。
羂索那边的已知情报已经大致上理完,当下也没有任何多余的线索可以深入探索,于是暂且放于一边。
而在咒物这里,其实还有一些可以推敲的信息。比如那位不知名的咒物青年在离开时曾提到过——等我给弟弟们报完仇,再杀死那个男人之后,我便会直接下去陪我的弟弟们。
虽然我知晓他想表达的重点是自己最后必然的死亡,但前面这两件事在表述上明显流露出时间的先后顺序。
为什么这位青年会下意识将给弟弟报仇的时间排在前面,而把杀死羂索的时间放在后面?
答案其实很明确。
他显然知道杀死他弟弟们的咒术师们如今在何方,或者说至少知晓他们之后将会前往何处。
而他此次出行大抵便是为了前来八十八桥扫墓。我本不准备对他接下来的复仇行为进行干涉,但他想要杀死的对象里还有两面宿傩的容器。
若想要将咒物全部祓除,两面宿傩显然是最大的阻碍——按照正常方式作战,我没有任何赢过他的可能性,更不要提顺利斩杀他。
因此只能另辟蹊径。
对于能压制住他的那位咒术师,我如今并不了解,但按照当初的咒力残秽来判断,此人明显还不算-->>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