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周点头嗯了一声。
这时,罗宇钟从前面走了过来。
包文亮脸色马上一变,脸上露出热情的笑脸,喊了一声了罗导。
罗宇钟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去找陆严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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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宇钟说:“我得先回玉明一趟,我公司有点事情需要我去看看,你这边我暂时都给你捋得差不多了,问题不大。做导演,不怕你跟人提要求,就怕你想法憋在心里,要靠大家来猜你的想法。所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各个部门及时沟通,你不用怕实现难度很大,导演这个工种,就是脑子,其他各个技术部门,就是你的手脚,他们是来帮助你实现那些想法的,明白吗?一个新人导演,既忌讳天马行空,不求实际,当然,你不是这种性格,但也忌讳畏手畏脚,什么都不敢提,什么都不敢想,你反而有这种可能。”
罗宇钟的提醒一针见血地点在了陆严河的问题上。
陆严河笑着道谢,跟罗宇钟说:“谢谢老师,要是没有你帮我,我这个剧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捋顺。”
“你都叫我一声老师了,我帮你做这些不是很正常?”罗宇钟说,“后头我有一部戏准备开,你要是感兴趣,可以投一点儿。”
罗宇钟这就是真把陆严河当自己人了。
剧集跟电影的玩法还真不一样。
剧集基本上是包干制——平台买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至于后面播得怎么样,收益高或者低,那都是平台自己去承担的。
像罗宇钟这种级别的导演,他每一个项目基本上都属于旱涝保收,稳赚不赔的了。
他主动开口,让陆严河感兴趣可以投一点儿,其实就是带着他一起赚钱。而赚钱还是其次,能够进入他项目的资本阵营,结识更多的人,这才是对陆严河后续最关键和最重要的资源。
陆严河笑着说好:“你看能给我多少份额,说个数,我都行。”
这一次拍《情书》,罗宇钟是投资了的,虽然不多,只有八十万。可要知道,电影投资跟剧集投资,那完全是两个概念。前者是高风险项目,后者则不一样。而他愿意投资的这个姿态,这其实就是他对陆严河最有力的支持。
罗宇钟:“我大概要一个星期以后才能回来看看,你要是遇着什么问题,小问题找赵昱珩,他能力很强,经验也丰富,能搞定,真有大问题,宁愿耽搁几天,赔点钱进去,也不要着急忙慌地乱解决,免得看似补上了窟窿,实际上捅了个更大的篓子,打电话给我,多请教别人。你跟别的新人导演不一样,你最大的资本就是你有很多人可以帮你,别浪费了这个优势。”
陆严河点头,嗯了一声,对他笑。
“谢谢老师。”
“哦,对了。”罗宇钟交代完这些,才想起一件事,“刚才是不是有个摄影师跟你呛声了?”
陆严河:“倒也没有呛我,不过说话是不太客气。”
罗宇钟:“如果他只是这一次两次的,后面收敛了,那不说他。要是他变本加厉,你要处理,别忘了,他是刘毕戈借来的人,无论如何,不要影响你跟刘毕戈的关系,真有事,你联系刘毕戈,让他来处理,全了他的面子,也能立你的威。这剧组就是个小江湖,你甭听媒体上说什么艺术啊审美什么的,你就把这当成一个刚成立的小门派,你武功再高强,底下人人各有心思,未必服你,你要立威,让他们不管心里头怎么想,但言行举止,必须服你。”
陆严河点头,应了一声好。
这些都是罗宇钟执导多年的经验,字字含金。
“你对这部电影想得很清楚,这是好事,让我放心,能拍好的。”罗宇钟拍拍陆严河的肩膀,“知道你对这部电影要以什么样子呈现,接下来就只要把它拍出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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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场,拍摄教室里的戏份。
这一场戏,是放学后,教室里只剩下男女两个怀井树,他们作为值日生,留下来值日。
陆严河的剧本里关于这场戏,只写了几行字。
但是,因为是临时改拍摄计划,教室的布置还没有完成,所以,他们就先暂时休息。
陆严河把章若之叫到走廊上。
“骑自行车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陆严河说,“这不算什么事。”
章若之轻轻地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陆严河笑了起来,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欸?!”章若之忽然小鹿一般地睁大了眼睛,惊诧地看着陆严河,似乎是不明白陆严河为什么突然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