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骂一句变态。
大变态。
然后一脚将他踹回东南老家。
“娄将军,这是京州,可不兴做违纪犯法的事儿。”
娄柏枭蜷起食指敲了敲桌面,他身旁的男人立刻从身后的酸枝置物架上取下一个长方形的雕刻木盒,双手捧到他面前。
苍白泛着青筋的手从盒子里捏起一支雪茄,视线微垂,右手握着雪茄剪将茄帽一点点剪掉。
慢条斯理却又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正在进行一台柔韧有余的解剖手术。
想到这,沈清芜心里不由打了个寒颤。
回神时,男人已经将手中的雪茄点燃,冒起灰蓝色的气雾。
棕色雪茄被扣在食指下,移到唇边,娄柏枭视线重新回到对面女人的脸上,微眯着眼,缓缓吸了一口。
烟雾悠悠,人影逐渐变得模糊。
“在我这儿玩乐的,无非你情我愿,愿赌服输罢了。”他的嗓音多了几分磁性。
“诚如沈小姐所言,陆家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我娄某做事并不太看重利益。”
“钱我不缺。”
他皮肉轻扯,笑容带了几分阴森,“有趣的事比能让我赚钱的事更吸引人。”
“只有赌注足够大,这才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沈小姐,你说是吗?”
沈清芜尚未说话,她身旁的洛莘已经按捺不住,小声劝道:“以性命为代价换一份合同不值得,沈小姐,别答应。输了他真的会杀了你。”
室内静谧无声。
娄柏枭耐心十足,戏谑的眼神笔直地落在沈清芜身上,似乎看人矛盾挣扎也是一种乐趣。
“怎么赌?”
娇软的嗓音响起,语气却是平淡的。
洛莘瞳孔微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沈清芜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而且她马上就要结婚了,未来夫家更是财富惊人的大家族。
还有什么能比性命更重要?
她看着那张精致昳丽的侧脸,女人的神情很淡,抿紧的唇角似有浅淡的笑意。
有那么一瞬,她觉得她在女人的脸上看见了一抹隐秘的雀跃。
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