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境之对她笑:“你之前说,要扒我的皮,但是之后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我送上门来,了了你心愿。”
“……你当是我干的?”她感到荒唐,“我疯了我把那些丑事抖出来?你有没有心啊向境之,你当我卓懿是什麽人,我在鬼门关走一趟,到头来被你把那些事推在我身上?!”
“……”
她看他不出声,更是恼怒,身体不能动,她猛捶两记床:“是,我当年是站过程健那边,你的那些新闻我先你一步知道,但我帮你拦过,我也想通知你,要你做好准备,可那是因为我没来得及,我那时候也都告诉你了,我向你澄清了,我说过我不会拿你孩子开玩笑的。”
向境之突然说:“向迩不见了。”
卓懿一愣:“什麽?”
“他不见了。”
“我不懂这个意思。”
“卓懿,到今天,我还欠你什麽?”
“你从来没欠过我。”
“那以后我们就没关系了。”
“……你说什麽?”
“我走了。”
“向境之,向境之!”卓懿试图下床拦他,又因为身体虚弱而倒回原位,思虑半天想到电话,可一摸床头才想起手机早被丈夫拿走,她又急又慌,捶两下桌子,蓦地鼻头一酸,竟然像个孩子似的啜泣起来。
陈冬青始终等在病房外,他正教郑如年看东西,余光瞥见病房门开,向境之现身,第一句话是:“把车借我。”
“你要去哪儿?”他问,“卓懿呢,你们说完了?”
“冬青。”
“啊?”
“你知道向迩在哪儿吗?”
陈冬青目光飘忽:“不知道啊,怎麽这麽问。”
“他在蒋老那儿。”
“怎麽可能,你刚从他那儿走,他怎麽会立马把耳朵带走呢,何况那是在外面,他不可能随便把人带走。”
“你之前劝我回来,说这里更安全,耳朵也该回家看看,其实是他的意思。因为在别处他没法动手,那麽在这儿,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你和卓懿都和他有联系,虽说要的不一样,但是殊途同归。”
瞟着郑如年和方骋茫然的表情,陈冬青吞口唾沫,将他拉到别处:“我是和他有联系,但那都是工作层面上的,你知道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或多或少都会沾一点……但我不可能害耳朵!是,是我承认,我是对你隐瞒了,但耳朵绝对不在这个范围内!我不可能害他!”
向境之盯着他,语调平平的,说:“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