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甚至似乎没过两分钟,她手机里接连进来两条消息——两张卡,一张五十万,款项到账的通知。
过了好一会儿,梁司月才回房间。
小琪见她回来,放心些,时间已晚,且可能她们还有事情要商量,就先离开了房间。
外婆坐在床沿上,叠自己的针织外套,一遍一遍将边缘捏平拉直,低着头,对梁司月说:“小月,房子卖了就卖了,但你别再欠柳总人情了,咱们真还不上。”
“我后面接了新的片约或者广告,报酬到手就会还他的。”
外婆叹一声气,“……你不明白外婆的担心吗?你和他走得这么近,旁人说闲话怎么办?是你名声重要,还是房子重要?”
梁司月沉默许久,知道这事儿没法再瞒下去了,要说通外婆,只能告诉她实情。
“我跟柳逾白已经在一起了。”
外婆瞬间抬头,表情是既惊讶也不惊讶,好像觉得这是迟早的事,但没想到已经发生。
该有两回了,她睡觉的时候被细微的开门声吵醒,听见有人出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人又回来了。
昨晚上,小月明明说是跟同学吃饭去了,却是跟柳逾白回来的,两人那个熟稔劲儿,总归不像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再有上一回,小月遇见粉丝跟踪,柳逾白一见面就是一把抱住她……
种种,实在没法让人不去多想。
“你们是搞对象的关系,还是……”外婆难以启齿,实在没办法去恶意揣度她,她从小乖巧懂事,什么时候胡闹过。
梁司月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歪头去看她,笑了笑说:“您担心我被人骗,我知道的。但是柳逾白这个人,还是不屑去骗人的。您说,他身价多少个亿的大老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是不是只是一句话的事?我向您保证——用我妈妈的名义向你保证,我们绝对是最最正当的男女朋友。”
外婆一时难以消化,只有一种无力感,反应到表情上就更难过了,“是我拖累了你……”
“你跟我爸,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哪里有拖累一说。我小时候才是您的拖累呢,让你受了二舅妈多少的气。”梁司月右手伸过去揽一揽外婆的肩膀,“还有我妈,那么固执不懂事,一个大拖油瓶,生下我一个小拖油瓶……”
外婆被她说得又噗嗤笑了一声,“……别瞎说了。”
“我妈拼上一条命把我生下来,我的生命有两条生命的重量呀。”她柔声安慰着外婆,“我一定不会自轻自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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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梁司月就把舅舅两家叫过来,商量房子的事。
当着两边亲戚朋友的面,一五一十地说了自己打算。
梁司月从来不是什么会撒泼打滚的主,这次逼得自己演了一回这样的角色,声泪俱下地,叫街坊邻居都给她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