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总果真上下班时间不分的工作狂,到家以后,去卧室换一身居家的衣服,便拿上笔记本电脑,去客厅沙发坐下,点开一封邮件。
一面对她说:“你先自己玩一会儿,我看份文件。”
“我如果打开电视,会不会吵到你?”
“不会。”
如此,梁司月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们被老师布置了任务,本学期每周至少看一部电影,深入细致地看。
柳逾白家这巨幅的电视屏幕,用来看电影是再合适不过的。
她在菜单里找出昨天那部打开了两次,都没能好好看下去的电影,再将它点开。
柳逾白习惯了空间里总有一点声音,分毫没受打扰。
一份复杂的投资意向书看了好几十页,偶尔抬头看一眼,却见梁司月已整个歪靠在沙发扶手上,拿着遥控器,将电影的某一片段倒退、播放、再倒退……
梁司月注意到柳逾白几分疑惑的目光,笑着解释:“你别管我,我在分析角色。
她不止一次被导演或是表演课的老师夸奖有天赋,但一直觉得自己表演都是用的笨办法,即把自己代入角色,再去分析其身份、情感和事件中所处的地位,会呈现出怎样的行为和语言模式。
现在演过的两个角色,都离她的生活经验或者情感体验不远,所以尚不算有难度。但往后,这种笨办法会不会让她触及到阅历的天花板,她不知道,现在所能做的,就是通过前人经典的形象,尽可能多且深入地积累更多的角色模型。
柳逾白看了梁司月片刻,一时觉得自己会否对她有所亏待,好不容易的独处时间,自己加班不说,还带着她也忙起了学习。
想了想,将笔记本后盖合上,伸手,叫她过来。
梁司月将电影暂停,双脚落下去,找了找拖鞋,穿上,起身走到柳逾白身边去。
柳逾白张开膝盖,牵着她的手,往下一拽。
她便如昨天,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低眼,即能看见他眼底隐约的笑意。他伸长了手臂,按在她的后脑勺,微微一用力,让她低下头去,紧跟便仰头吻住她。
片刻,才退开去,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冷落了你?”
“……没有。跟你待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柳逾白笑了一声,呼吸挨着她的唇,有意重复她后半句:“做什么都可以?”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赧然地丢开他的手,要站起身,又被他搂着腰制止了动作。
柳逾白伸手抚摸垂落在她肩膀上的长发,再自然不过的动作,“等你回横城把戏补拍完了,抽两天时间,我带你去出去玩。你可以考虑一下想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么?”
“嗯。”
她莞尔:“我要去看海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