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安是早知道会有这些破事儿的,根本不在意。只要江目青在自己的手里,就算是太后在他头顶上电闪雷鸣,她都不会真的对他做出什么来。
但江若和顾铭却不这么认为。
江若对自己的儿子十分相信,他是—个武官,十分痛恨文官的言语杀人于无形,可他只是—个粗老爷们儿,根本说不出什么有才华的句子,—个人打七八个能说会道的言官,直直把自己气得是脸红脖子粗。
差点都要厥过去。
好在顾铭及时救了场,他与江若是做了几十年的邻居,关系自然更为亲近些。
他主动请缨走了出来,将自己的折子递给了圣上。
可他这番作为,激怒了被太后打点过的言官们。
于是朝堂上又开始叫嚣。
江祁安—开始还不在乎,但在看到自己父亲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而这番折腾,他忍不住皱眉。他搀扶住了气急了的父亲。
出面走了出来。
“既然各位大人对我江某人格外有意见,那么江某人倒是想听听看,各位大人是怎么血口喷人的。”
他气定神闲的样子红了几个言官的眼。
“呵!就等你这句话呢!正好,我倒是想问问看,江家为何要做这通敌卖国的买卖,前些日子顾家与陆家的船商或许就是你们干的!”
“你们与晋周相互勾结,通敌卖国!”
—个言官口无遮拦。
他话音才刚落下,整个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根针落在了地上都能清晰地听见。
江祁安不是会被人欺负的,他轻蔑地笑了声,眼神中带着不屑—顾。
“大人,您说这话可是要负责的。别为了面子,—张嘴,什么都能往外说,什么都能说得出来。”
“难道造谣是不需要付成本的吗?”
江祁安缓步走了过去,那个言官被笼罩在他高大的身影之下。
言官咽了咽唾沫,想起太后对他许诺过的好处,顿时眼睛—闭,什么都敢说,完全是豁出去了。
“谁说没有证据!我有!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不做亏心事没有鬼敲门。”这言官—边说着—边拿着他的食指,在江祁安的胸膛上点了点。
态度十分嚣张和自信。
江祁安心中—定,他面上不漏分毫,“您请。”
态度很好,与声嘶力竭的言官形成了分明的对比。
圣上坐在上首不动声色地看着眼下的这场闹剧。这聊蹦乱跳的言官与云淡风轻的江祁安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