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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他听见她在话筒里轻笑著。

这样的笑声令他顿时松懈了神经，哪怕只是不经意的小微笑。

说他自欺欺人也好，说他粉饰太平也行，他压根儿已经完全看不见那些阻在前方的障碍了。

他要的，正是现下这一刻的感觉。

然后，他要把这种感觉持续带著往下走。无庸置疑。

&ldo;是他打来的？&rdo;

在她挂上电话的同时，坐在沙发上另一侧的石盛轩顺口问出。

&ldo;嗄？&rdo;石靖轩微怔，又坐回了沙发上。&ldo;什么他打来的？&rdo;

&ldo;少来，你知道我指的是谁。&rdo;他笑了一声。

他的话让石靖轩不自觉地扬起笑容，却什么也没说。

&ldo;妈应该还是老样子，二话不说先阻止吧？&rdo;

&ldo;阻止？&rdo;石靖轩苦笑了一笑，稍稍皱起眉头。&ldo;你今天才认识她吗？她怎么可能&lso;只是&rso;阻止而已。&rdo;

&ldo;也对。&rdo;石盛轩耸耸肩，想起自己曾经也是受害者。&ldo;那你呢？如果有认真交往的打算，妈那边的确是很大的困难。&rdo;

石靖轩则是低著头，像是在想些什么。

&ldo;我自己也不确定。&rdo;

她叹了一息，自嘲般地浅笑。&ldo;我想我和他最大的问题，应该是年纪之间的差距吧。&rdo;

&ldo;……这倒是真的。我记得他二十七岁不是？&rdo;石盛轩问道。

她点了点头。

&ldo;这么说来，&rdo;石盛轩沉吟了几秒。&ldo;他比你整整晚了九年才出生。&rdo;

&ldo;所以，相较于妈的威胁，我真正烦恼的可严重多了……&rdo;她双目直视，有些恍神。&ldo;因为那是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rdo;

一时之间，石盛轩也想不出什么比较有建设性的意见来。

&ldo;别想这么多了。&rdo;他微微一笑，仿佛是种安慰。&ldo;像我们这样的人，只要不是父母挑选的对象，多半都会惹来一堆麻烦，绝对不仅仅是年纪的差距而已，不是吗？&rdo;

石靖轩只是报以微笑，不作正面回答。

&ldo;你们呢？你和子倩之间处得怎么样了？&rdo;

&ldo;我们？&rdo;他皱眉，不懂矛头怎么会转到他身上。

&ldo;子倩不是比你大了几岁？你们相处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rdo;

石盛轩一愣，苦笑了出来。

&ldo;老大，差两岁和差九岁，这没办法比较吧……&rdo;

连这么荒谬的问题都拿出来问，可见得这个姊姊是认真的了。

&ldo;说的也对，我在问什么废话。&rdo;石靖轩哀了一声，别过头去，丝毫没发觉自己此刻的模样已经彻底脱节。

看著她的侧脸，石盛轩却陷入了两难。

他很想开口给她一点鼓励，因为他非常了解那种不被祝福的痛苦。

但是，他该给予祝福吗？他不确定。

站在当局之外，他可以完全理性。虽然他很想主张&ldo;年龄不是距离&rdo;，即使他很想说&ldo;母亲反对不是阻碍&rdo;，但是他无法说出这么没有根据的话。

九岁之间的距离很长。这谁都看得出来。

五年之后，三十二岁的林时硕是否还会爱著她？这谁也不敢保证。

所以他没有办法鼓励她往前冲。

&ldo;怎么？累了吗？&rdo;见他想事情想得出神，石靖轩忽然唤了他一声。

&ldo;啊？&rdo;石盛轩如醉方醒，干笑了一笑。&ldo;没什么，只是一整天都在开会，脑袋还有点混乱而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