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润气哭了,没出息地盯着那张硕大篇幅硕大标题的报纸,哭了。
胸腔里的火像无数根尖针一样刺着她,眼泪一旦出来就止不住,因为委屈太多太多。
她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男人。
在家里恶霸欺负强要了她,出门转眼就能开个房玩别的女人,有权有势就能这样没有人性没有道德底线吗?
如果喜欢在外面胡来,喜欢那些狐狸精,为什么要碰她播!
呵,是了,花钱买来的,不碰白不碰。
“太太……跫”
“我没事。”
施润把那张抓皱几乎碎裂的报纸重新放回茶几。
她咳嗽着慢慢起身,袖子擦一把眼泪,若无其事离开客厅。
王姐扭头望着她哭得在抖的瘦弱背影,心里也是郁闷!
在先生身边整整八年,几时见他在花边新闻上出现过?就不是那种沾花惹草的男人啊。
莫非……
王姐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打先生的私人号码。
“有事?”
“先生,请问报纸上怎么回事?您和那位女性……太太刚才看报纸了!”
电波那端沉静几秒,有吸食香烟的性感声音,那人嗓音寡淡,“什么报纸?”
王姐听了,心下一沉,难道不是先生故意为此好让太太吃醋的吗?真是狗仔抓拍到的真实情况?
“先生,是南风都市报……”
“马上会议,我先挂了。”
王姐叹了一声,拎着话筒放回座机,刚一转身,整个人懵住。
“太太,你不是上楼了?”
施润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表情特别的平静,只是脸色根本是遮也遮不住的惨白。
必定一字不漏地听见了。
“太太。”王姐慌乱地走过去。
施润转身,一句话也不想说了,手指发冷发抖地几乎扶不稳楼梯栏杆。
原本她也猜测有没有可能是他故意弄出这种新闻,报复她去见郑天涯那件事,让她生气的。
却不是……
他真的和女人去了酒店,并且偷吃不擦嘴,自己被抓拍还不知道。
施润的心,一下子被冻住,沉在谷底。
……**……
某磅礴集团大厦,五十层。
风格简约冷硬的总裁办公室。
那黑色大班桌后男人,白皙长指将名贵钢笔放下,干净白衬衫手肘微微一扫,摊开的文件挪向另一边,腾出身前桌面的空地。
他点了根烟,薄唇痞痞地叼着,烟雾熏得眼眸微微眯起,样子更痞了。
侧身拿过今天的报纸,放在空桌面上一手翻找,一手拿起总裁办内线:“叫季林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