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有什么?”
男人的大手捞起雪白的一团,拎着单臂插着长裤口袋,进了电梯。
多年沉然如寂的视线打量了一圈四面光滑的电梯壁,他垂颈,长指敲了一下猫脑袋:“什么也没有。”
“喵,喵……”小三儿有些扑腾。
他放手,让她摔在地上。
电梯从五楼到一楼,不快不慢,他闭了下眼眸,吸入鼻腔的消毒水味道里,似乎有……女人的香气,很淡,很淡……
到底是他闻见的,还是这些年鼻息一直幻觉着存在的?
分不清。
他皱眉跨出电梯,小三儿不肯出来,一楼电梯门口,一人一猫冷战着对视。
……**……
施润回到牙科这边的小手术室。
视线像是得了病似的,非常迟钝。
扶着萧靳林出来的时候,脑门撞到了门沿上,要不要萧靳林眼疾手快,她的眼珠子估计要撞毁在门栓上。
萧靳林很虚弱,一颗牙拔得他好比经历了一场生死手术。
这男人长得俊,也会穿,此刻清雅五官苍白得更是不知道吸引了多少护。士女病人的目光。
施润扶着他出去时发现他的手搁在她腰上。
她心跳有点快,因为他的手力度大,而且掌心很烫。
施润抬头看他,意思是,亲,你的爪子……
他扭过头,眼神里十分恐怖的委屈:“我拔牙了。”
施润:“……”
拔牙了就要把手放在女人的腰上……
上了车,施润把男人扔在一边,自己靠着车窗,她的视线放在车窗外,因为放在车内,身旁男人强大的存在感,好闻的薄荷气息,都叫她不自在,腰上的掌纹触感,仿佛还在似的。
司机在倒车,医院门口不够宽,许多车来回。
施润望着车窗外的阳光,阳光下的医院六楼,轻轻地带着颤地呼出一口气。
斜前方比较远的地方,一辆宾利驶离。
一正一反,两个方向。
回到酒店,施润没跟萧靳林打招呼,累极了般回了房间,高跟鞋没脱,她躺到床上。
闭上眼睛,耳朵里会回响那道如魔的男性低沉
嗓音。
他来b市求医,看的什么病?
是否叶离死后,他便又不能解决生理问题了,所以要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