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润没异议,小冰淇淋身子骨儿虚,娘胎里带来的,加上人小懒惰,这会儿都迷瞪地睁不开眼睛了。
张姐领着孩子们走了,施润收拾玻璃桌,就听见季林站起来说:“那什么,我出去吃个午饭啊太太。”
“知道地方吗?”施润扔掉垃圾,洗了手,一副要带路的架势。
都把季林吓坏了,偷偷瞄一眼床那边,季林立刻闪到门口,“太太,香港我来得多了,这医院也比你熟悉呢!”
门啪嗒关上。
施润摇摇头,怎么跟逃命似的。
她卷起小衣袖,洗手间里有孩子们刚换下一衣服,打算洗一洗,辛苦的命哪。
一直盯着她侧脸的那个男人说话:“没事干了?”
施润斜眼睛瞧他,什么没事干了?从回来开始她闲过啦?
他说,“渴了。”
施润忍着脾气,过去给他倒水,他双手都不能动,施润端着喂,他一口一口的优雅喝着。
宽敞的病房就剩下两个人,这样的二人世界萧雪政等了多久啊。
可是太太好大的脾气,不跟他讲话。
他抬眸瞧她,她也不跟他视线交流。
萧雪政喝完了水,施润要走,男人漫不经心地又说:“睡出了一身汗,我要换衣服。”
“忍一下,你现在胳膊伤着,换衣服动来动去的,牵动伤口怎么办?”
他不依,十分任性,就非要换那个衣服!
施润真想锤死他了!
气的小手哆嗦着,忍了再忍,没有办法,俯身小心翼翼卷起他的上衣衣摆,试着看能不能脱下来。
总归他闹情绪对病情不好,谁让他受伤了,受伤可了不起了,那就是皇帝!
衣摆卷起好几寸,却又听见他说,“先脱裤子。”
真是……忍你个老表砸!
施润摸到他的病号服裤子,没见汗湿的样
子啊,他腿上的伤还好,都是皮外伤,施润拽着裤头往下抡。
刚抡过腹部,她就不动了。
那弹起来的东西,顶着弹性极好的四角裤,划过她俯下的脸颊!
她扭头,气愤憋红着小脸,呼吸都要窒息了,对视上男人灼热起来的视线,又羞又怒,说不出话来。
萧雪政靠坐在床上,深邃的视线搁在她小脸以及和她小脸距离不过一厘米的柱子上,嗓音黯哑幽幽:“刚才喂我喝粥时就这样了。”
“……”
施润是傻,可这些年跟这个男人一块儿,学精了!
总算是明白过来他非要换衣服是要干嘛啦?
死不正经了,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