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味道一旦近了,就扑鼻,阿雅觉得好陌生,并且受不住的成熟厚重,还有酒气,烟草,他的手臂抡到了她的腰后面,小小一窝腰,再往下,修长且有些热的手指一包,再一抓,阿雅小声惊呼了出来,惊愕万分地去看他,然而,人已经锁在男人精壮的怀里,被弄到了桌上。
腿也别了开,他强势贴来。
阿雅慌不择已地挣扎,可怜那么点腰却被男人一只手控制有余,攥得她疼。
“席叔叔,你喝醉了!”
头顶放大的男人呼吸,喷在惊蛰不已的小脸上,她还在喊他,希望他能保持清醒,努力想要去看他的眼睛,看到的却是铺天盖地下来灼黑。
“席……”阿雅拎起那块脏抹布,小脸苍白急红,往他脸上扔。
他的拇指有些重地擦过她的唇面,灼眸漆黑,他来回地摩,受了那块脏抹布,并且那样邪侫恶劣,毫不在意,找准她的耳垂,一顿折磨,吐息沉又黯:“叫什么叔叔,我老么?知不知道什么叫男人,恩,我能让你……”
后面的那些阿雅拒绝去听,阿雅觉得耳朵污了般,浑身战栗,说的那样的话她觉得好陌生,好无耻。
席叔叔怎么是这样的人?他不是文雅绅士吗?他还是长辈啊,他刚才对他说了什么?
喝醉了也不能这样啊,把她当成了谁?
“我是阿雅,席叔叔,我是你朋友何敬国的女儿……”
他浑然未闻,那样俊的脸坏起来,阿雅看着可怕。臂膀箍着她的腰下一收,阿雅撞上他的皮带,似懂非懂的年纪,饶她再是白纸也可怕地感觉到什么,阿雅的眼泪吓出来,簌簌扑满涨红又苍白的小脸,颤颤细声地想把他喊醒:“席叔叔,我真的是阿雅,我是借住在您家里的何阿雅……”
他笑,好看极了,说他知道。
知道为什么不放开她?
阿雅感觉到他的手在她身上乱动,到了她的肩,握住了那抹瘦小的肩,太软,他俯下来用力地嗅,薄唇浅浅总有笑影,分外迷人,说青瓜。
什么青瓜?
阿雅着急地就是推不开这恼人的沉重身躯,何曾被人这样对待,从小到大被爹地教育,她又内向文静,和同龄的异性最近距离不过并肩而行,同桌都大多数是女孩,她默默无闻惯了,别的女孩十三四岁开始懂的,阿雅不懂,也不好奇,不想去探寻。
身上男人的味道好重,阿雅怕极。
长发的发圈被他摘掉了,这个人喝醉真是恶劣,大手拽住了她的头发,握住在手轻轻往下扯。
阿雅那么点力气,又痛,不得不仰头。
又看到他眼睛里深黑下荡漾的笑,危险极了,阿雅愣神的功夫,羊入虎口——
被用力吻住。
“席!……”
可怜叫都叫不出来,阿雅扑打,推踢,心肺爆炸了般气愤至极,她那点手脚在他眼里算什么?小百合枝吧,一攥一拢,轻松制服。
他吻得好急,不怪他,带着轻薄的余怒,深缠狂妄,捧住她的脸叫她动也不得。
阿雅的泪珠子掉了下来,哭得凶,哭得无望,还扇了他一巴掌,可手那样小,对他又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阿雅泪珠子满眶,他越亲越不休,越过分……可怜她不敢出声,怕把楼下的人招来,大娘来了阿雅不怕,可是简轩仪来了呢?
这个人明显喝醉不知道把她当成谁了,阿雅毫无办法,堪堪受住他的欺负,呼吸越见困难,同时却又禁不住轻轻抖起来,那是什么感觉阿雅不明白,好陌生又极其羞耻,脑袋里一团云,是热是冷是哭是悲她不知道,第一次真真切切认识到,席叔叔是个男人,他根本不斯文,他的世界这样冷酷无耻,喝醉了就对女性胡来。她之前一直以长辈身份看他,是她太蠢了。
阿雅浑浑噩噩,无助地睁开眼睛求他望他。
这个男人即便撕了斯文的外衣,依旧俊彦无边,他的睫毛盖在她脸上,褐色的一根一根,他眨也不眨,里面是琥珀色的瞳眸,那是一个阿雅看不懂的世界。
这样一双眼眸静静的审视着她,在狂烈夺吻的同时。
究竟,他是不是醉了?
阿雅的眼睛慢慢闭上,晶莹断线,脑袋空洞地烧着火,她希望眼睛一睁这是一场噩梦。
书房门无声开了的一隙里,少年那双愤怒火红的眼睛,慢慢变成惊愕,怔茫。
简轩仪拳头发抖,骨头的声音咯得碎响,门里面的禁忌叫他浑身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