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每个oga无法拒绝无法改变的,悲哀。
沈君书眼眸湿润着看不清林鹤言,白皙的脸上尽是发热引起的红晕,睫毛上下扇动裹着浓重情欲,他咬紧了下唇,说:“我要,抑制剂……”
一个正在发热的oga居然向alpha要抑制剂,这与羊羔闯进狼群反而要狼给它找草吃无异。
林鹤言皱眉缓缓朝他走近,仿佛用尽所有意志力在忍耐,微凉的手贴在滚烫的额头,沈君书嘴边溢出一声呻吟,本能地想靠的更近,却还是重复着要抑制剂。
“好,抑制剂是吧。”林鹤言气急反笑,放出一点点自己的信息素。
正当沈君书因此而得到些许平慰时,林鹤言反而站起身。
他情急之下拉住了林鹤言的衣角,对方却毫不留情将他的手拿开,笑着说:“不是要抑制剂么?我去给你买抑制剂。”
林鹤言真的走了,房间里又剩下他自己,刚才那点起抚慰作用的铁梨木信息素此时化作了欲望的帮凶,他愈加难受。
【作者有话说】:鸟:这招叫什么来着?嗷,欲擒故纵!(骄傲叉腰)
君:我真服了!!
一共3568根刺,少一根都不行
沈君书彻底放弃了抗衡,他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右手慢慢探进睡裤里,来到了欲望的起始点。
脸上的红晕逐渐扩散,他现在就像一只熟透的虾子,全身都是红的,空气中天竺葵的味道密不透风,他只能从枕头上汲取一点林鹤言留下的淡到几乎察觉不到的铁梨木气味,用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抚慰方式使欲望得到一丝缓解。
可这远远不够。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门被推开,林鹤言回来了。
沈君书半睁着眸子往门口去看,眼尾氤氲着渴求,仿佛快要溺死的人终于抓住一根浮木。
林鹤言居高临下看着他,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透明塑料隐约能看出针管形状。
或许还在因为昨晚的事情生气,林鹤言走近他,只是瞥了一眼被子下律动的频率,淡淡开口带着略微嘲讽的笑意道:“但凡那晚有现在一半的韵味,你也不至于只做个陪酒的,说不定早就攀上某个大款了也不一定。”
沈君书虽然脑子混乱,但还是理解了林鹤言又在提酒吧那件事了,身下的欲望几近临界点,他紧闭双眸粗喘着,在释放的前一刻说:“给我!”
东西被扔下的一瞬间沈君书也彻底泄了力,林鹤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意味不明地轻骂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胸口剧烈起伏,直到缓过一阵电流般的刺激,他才将手拿出来,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去拆抑制剂的包装。
针头刺入皮肤,透明液体缓缓注入体内,微凉的针头使他轻微一颤,但很快一剂抑制剂便完全推到尽头,沈君书丢掉针,颓然躺下,静静等待发挥作用,可脑子里全是刚才林鹤言临走时那个眼神。
以往他们做爱时,林鹤言总是要蒙住他的眼睛,尤其喜欢从后面进入他,偶尔眼罩被扯松的时候,他会胆大包天与alpha对视,可每次alpha眼睛里清醒总是大于情欲,总是冷静又默然地做,可刚才,他居然在一如既往的深邃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情欲以外的东西,不是冷漠也不是嘲讽,他想不到合适的词句来形容,只是荒谬的觉得居然有一分像从前的自己。
体温在一点点下降,脑袋的昏沉感也在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许久没有进食加上因发热消耗巨大体力而蔓延上的饥饿感。
“叩、叩、叩。”
管家走进来将一份皮蛋瘦肉粥放在床头柜上。
“先吃点东西吧,自己的身体最重要。”
管家是个beta,对信息素并不敏感,但看沈君书的脸色他还是重重叹了口气,忍不住又嘱咐了几句。
沈君书撑着眼皮一一应下,等到管家离开终于还是敌不过困意又睡了过去。
熬过发热期这几天,林鹤言依旧和以前一样,两人心照不宣谁也不再提那天的争吵,只是沈君书还是觉得他们之间不一样了。
林鹤言依旧早出晚归,大部分时间沈君书一个人在家里,他像往常一样会坐在飘窗上,看着窗外,唯一不同的是视线并没有焦点,空旷的天、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他仿佛都看在眼里,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进去,有时熟悉的引擎声由远至近,他才发觉天已经黑了,林鹤言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