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生被这一声喝,脸色已由白到紫。
“你们也别逼我了,领导。把我逼死了,会死更多人呢,起码这娘俩活不下去。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啊……我知道错了,领导。”
他不得不低头,一个劲地哀求,生怕丑事传千里。
张副镇长听到了威胁和要挟,却又奈何不得。
滚刀肉做得绝,他说的是实情,足以让干部投鼠忌器。
副镇长左右为难,于是没好气地道:
“知道错了还这样?!人家也是一条生命呢,要好好待人家,不能长期关着,这是违法呢,你难道不知道吗。”
陈友生一个劲地点头哈腰,唯唯连声。
“如果我下次过来,看见你还这样,定不饶你……我们还有别的事,你给她们母子弄点饭吃吧,洗一洗,记得,一定要好生待她们!”
张副镇长又训斥了一番,摇摇头,领头走了。
“领导辛苦,大家好走啊!”
陈友生如蒙大赦,在水里捞回一条命。
等他们一离开,身后的门“啪”地一声、立即关上了,还有“嘎吱嘎吱”上门闩的声音。
……
“我们就这么走啦?!”
等走开一段距离,秦豫在莫名其妙地喊。
张副镇长脸上的法令纹清晰可见,他苦笑着说:
“唉。这样的事情,我们见多了,不走能够咋的?”
“这、这是姑息养奸!应该把他抓起来,严惩不贷。”
秦豫极为不满。
张副镇长又挠挠头,道:“还能够怎么着?把他抓起来,这娘俩谁来管?她们不得活活饿死呀!?”
秦豫被噎住了,作声不得。
他说得也是。基层工作之难做,不是一般的难啊。
再往前走,已经快到街尾了,远远地,可以看到山边的稻田与荷塘。
眼前异常地热闹,人声鼎沸。
“这是麻将馆?生意这么好?这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啊?”孙明摇摇头感叹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