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桦见娘误会自己了,还越说越离谱,赶紧道:
“不是啊娘,你咋想那么多呢,我不是愁这个。”
杨母不解:“那你是刚才苦着脸愁啥。”
杨清桦瞥了她一眼,瓮声瓮气道:“就…就是臭小子太粘我媳妇了,好不容易两个人能待在一块,以后这种机会更少了。”
杨母:……
“滚去抬货,真是比童瑶还会气我,平时她说话不着调也就算了,你现在比她还行。”
杨清桦不敢说话,老老实实的去抬货。
母子俩卖完货,才回家。
到了家,就看到童瑶喂着杨溪俊吃蛋羹。
小家伙神色厌厌小口小口吃,吃一口还要抬头看一眼娘。
看一眼才肯继续吃一口。
杨清桦大上午就吃一个鸡蛋,两个红薯也不顶饿,这会饿得不行。
阿嫲本来坐在童瑶旁边的,见到孙子回来,就去厨房拿碗出来,要给他盛红薯饭。
杨清桦哪能让阿嫲动手,接过碗就去打饭。
“阿瑶,我帮你打碗饭吧。”
童瑶听到杨清桦的声音,才回过神,回头应了句喂完儿子再吃。
大男人不如女人细心。
他也不觉得儿子半天不见娘有啥大不了的,自顾自的给她打了一碗饭。
“阿瑶你先吃吧,忙一天也饿了,这臭小子现在跟吃猫食一样,有一口没一口的,得喂到啥时候,等会我来喂。”
杨溪俊听到爹又说自己,一上午的脾气爆发出来,扯着嗓子尖叫抗议。
肿成核桃的双眼还不满瞪着爹。
童瑶怕他又伤到声带,抱着他起来走了两圈,哄了两句。
小家伙情绪才平稳下来。
杨清桦没想到儿子闹得那么厉害,发出的声音跟破铜锣一样,吓得不敢惹他,低头吃饭。
童瑶继续喂他吃完一碗蛋羹,见他终于露出一个笑脸才松了口气。
杨清桦吃完饭,就坐在旁边看童瑶抱着儿子吃饭。
阿嫲摸了摸杨溪俊的手,只要有童瑶在身边,小家伙谁碰都行,这会也只是埋头在童瑶怀里老老实实的。
“一会我去点香,放你们床头,给孩子压压魂,顺便去给龙母小相上柱香,刚才孩子去了码头,阿桦你晚上拿一件俊俊穿过的衣服到码头,一路喊他回家,进屋把衣服盖在孩子身上睡一觉就好了。”
她们这边孩子被吓到,情绪不稳就会用阿嫲说的老方法稳固孩子情绪。
特别是这种没满十岁的孩子,老人家说一般都说没站稳,越是情绪激动,越是容易招惹脏东西。
童瑶和杨清桦没说啥,就听老人家吩咐就是了。
不管有没有用,让老太太安心,他们做父母的也图个安心吧。
阿嫲拿一个小碗,装着沙子,将香插上,就用火柴点燃,放在童瑶一家三口的枕头边,枕头染上香散发的气味,孩子晚上睡的时候会闻到,以此来驱赶不好的情绪和邪灵。
杨溪俊现在的精神头也确实不如往常,不爱搭理人,沉默地埋在童瑶怀里。
杨母担心的说:
“下午阿艳家庆祝新船,瑶瑶你就带着俊俊在家吧,那边人多,炮仗噼里啪啦的吵得很。”
“行,那娘你们去吧。”
阿嫲见童瑶不去,她也不想去:
“那我也不去了,家里得留人,我和瑶瑶在家,我也顺便煮点吃的给她俩。”
杨母故作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