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站在浴室的花洒下,任由冰凉的冷水从他的脸上流下去,春末的夜晚还是有着穿风刺骨的寒,沈墨的心,比这更冷。
每次,因为江听晚的抗拒,他都小心的克制着自己,近乎所以的容R着她的一切情绪,就算是这样,在她眼里还是不行么?
尽管江听晚两个月回来一次,但是并不是每一次回来,沈墨都会碰她。他们之间做最亲密的事情的时候,都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再者看江听晚对他有没有别的方面的需求,比如寻找沈砚需要用到的金钱,再比如寻找沈砚需要用到的人脉。
都和沈砚有关……
水,真的太冷了,打在身上,就像寒冬里置身冰雹之地,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又冷又疼。
他的处处忍让,都换不来她多看他一眼,时时刻刻都把他当成别人的替身。刚才,他不知道江听晚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她们之间的第一次,他知道,她一定是故意的。
冷水之下,他想起他们之间的第一次。
那时候,是沈墨刚被从沂城叫回来没多久,暂时还住在沈家老宅。
临近十一点的时候,外面的道路上只有偶尔几辆车穿过,沈家的人也都已经入睡,只有沈墨还坐在客厅里,等着晚归的江听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听晚还没有回来,沈墨心下着急,用了很多方法才查到江听晚现在正在酒吧里喝酒。
沈墨驱车前往,冷硬的面庞上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这段时间,因为沈砚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事,整个沈家都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下,和沈砚有着青梅竹马情谊的江听晚也郁郁寡欢,一直在勉强坚持。
时间过去太久了,沈砚毫无动静的消息让江听晚好像要坚持不住了,沈墨能感受到。
沈墨赶到酒吧的时候,江听晚已经烂醉如泥了,这个一边喝酒一边泪流满面的女人,即使身材极佳,面容姣好,也让人很难上前搭讪,所以她的身边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这也让沈墨在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他走过去,按下江听晚再次往嘴里送酒的手,说:“太晚了,该回去了。”
“你谁啊,凭什么管我?”江听晚甩开沈墨的手,继续往嘴里灌酒,丝毫不听沈墨的话。
沈墨看了看被甩开的手,又抿了抿嘴角,他好像是没有什么立场能管她……
可是那又怎么样?
他现在回来了,本来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也下落不明,她,他是管定了。
沈墨再次止住她的手,强硬的把她的手放到他的脖子上,一把横抱起,抱着她出了酒吧。沈墨西装革履,再加上特殊的气场,没有人敢上前考究他们俩之间是不是认识,也没有人会把他当成一个欺负少女的坏人。
沈墨轻而易举的走出了酒吧,除了江听晚不听的挣扎,拍打着他身体的行为让他不大轻松。
上了车的江听晚并不老实,除了撒酒疯外,她还会抢夺沈墨的方向盘,让沈墨差点撞上路边的护栏,这种状况,肯定是没有办法开回去了,他怕他们两个还没等回去,就会命丧路上。
而且江听晚现在不清醒的醉酒样子,也不适合回沈家。
作为沈家的养女,她在沈家家长面前,一向注意自己的形象。
刚好旁边有个酒店,沈墨坚持着把车开到酒店下面的停车场,带着江听晚去开了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