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面前装小人,回到家里装君子的,这跟常人刚好相反啊,真是够奇怪的?他不会是临时装的吧?
虽然心中有疑问,但是,姬然不敢轻易开口问,生怕再引起董大叔的情欲,万一激情燃烧,控制不住,真的玩起了车震,自己的贞操可就全渣渣了。
跟着董卓进了府邸之后,董卓居然没有把姬然安排在自己的睡房里,而是,把姬然安排到了自家的女眷公寓里,一连几日,甚至都没有见到董卓的面,姬然心中好奇,这个董大叔真是奇怪了,不会是我哪里得罪他老人家了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姬然的好奇越来越重,终于有一天,姬然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疑惑,找到了董卓。
“女儿何事找我?”董卓一句话,仿佛一盆冷水,浇了姬然一个透心凉,董大叔,你真以为你是我干爹啊?
“董大人,这几日来,你对我不管不问,究竟为何?”姬然开门见山的质问道。
董卓略感诧异,“一日三餐,饮食起居,可有怠慢?”
“。。。”姬然尴尬的摇了摇头,这个倒是没有,每日三餐的标准都比较高,而且,每天都有洒满花瓣的热水澡,还有舒适的床褥,生活起居倒是没有问题,“可是,我说的不是这些,难道你把我带回府邸,就是为了当花瓶看吗?不对,我连花瓶都算不上,花瓶起码还摆在眼前,可是,几天来,你看都没看我一眼,到底是为什么?”
“心向善,万物皆美,又何必只看你一人呢?”董卓微微一笑,姬然尴尬的愣了一下,“既然不是为了看我,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我带回你的府邸?难道就是为了故意冷落我吗?”
董卓仍旧是淡淡一笑,随即挥了挥手,侍从都悄悄退了下去,而且,姬然刻意留意了一下这些侍从,多半都是一些半老徐娘,连个养眼的美女都没有,难道董大叔是重口味吗?
“司徒巧设连环计,我董卓若是不中,岂不是太不给司徒大人面子了么?”董卓一句话,让姬然不由得心头一震,“你怎么知道?”
“司徒欲用美人计,离间我与吕布,从而使我们父子反目成仇,司徒借机取事,将我董卓斩草除根,你不过是其中的一枚棋子罢了,我又何必与你为难呢?”董卓一语中的,直把姬然惊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奉先,血气方刚,乃是性情中人,司徒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所以,才会利用美人计来算计于他,纵然我看穿了计策,可是,吾儿奉先却决计识不破这其中奸诈,必然与我怀恨在心,势必杀我,为了除我董卓,司徒真是用心良苦啊。”董卓沉吟一声,缓缓说道。
姬然整个人都石化了,本以为董大叔是个蒙在鼓里的局外人,却没想到,他知道的一点都不比自己少,而且,司徒王允的计策,他早就已经看穿了,可是,他为何还要装作不知,没有对司徒大人下手呢?
“难道你不想杀了我们吗?”姬然问道。
董卓抬眼看着姬然,嘴角轻扬,一抹淡然从容的笑,“杀你何用?杀司徒又有何用?治国安邦,若是为了杀人,那跟桀纣又有何分别?”
“董大人,难道你真的是想要一心为民吗?”姬然不由得肃然起敬,看着那案几之上,堆积成山的竹简与文批,灯台上那溢出的滚滚烛蜡,姬然似乎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一双幽幽美目凝望着董卓憔悴的脸旁,泪水模糊了视线。
“孩子,我们是吃老百姓的饭长大的,老百姓就是我们的爹娘,就是我们的父母,爹娘养大了我们,难道我们还要反过来,要敲诈爹娘吗?乌鸦尚且反哺,何况我们谦谦君子呢?
人应懂得向善,更要懂得感恩,如今朝纲失统,百姓流离,若是,我董卓再不站出来为百姓做点实事,难道要坐看天下百姓陷于水深火热而不顾吗?”董卓一句肺腑之言,让姬然再也忍耐不住,热泪夺眶而出,扑通一声跪在了董卓面前,“董大人,从今往后,我愿侍奉大人左右,做牛做马,心甘情愿。”
“孩子,起来吧,你与奉先的事情,我早已听说,你为了成全严氏,放弃荣华富贵,离开了吕布,此事,我也知晓,虽然你身为一介弱小女子,但是,却又重情重义,也实属难得。
但是,目下正是改革的关键时期,朝廷之中,贪污成风,腐化严重,官僚之间,盘根错节,结党营私,几乎垄断了大汉的命脉经济,百姓之所以疾苦,正是因为这些个大贪官所致,上欲行,则下必甚,大官大贪,小官小贪,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矣。
我欲肃清贪官,根治腐瘤,所以,正是用人之际,纵览天下,唯有奉先可堪当此任,我欲向你借吕布数百日,待江山清平之后,便再还你,不知貂蝉姑娘意下如何?”
“董大人何必问我?吕大哥能跟董大人救国救民,是吕大哥的福分,我自然不会反对。”
“如此甚好,若天下太平,貂蝉姑娘当属首功!”董大叔说罢,将刚才的凝重化作了淡淡一笑,风轻云淡,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