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羞涩地垂下眼,“得认账啊!”
那一股一股的暖流,像春天的热情骄阳,饶是再坚硬的冰雪都快要被融化了。
傅楚没有办法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他还是傻傻干站在原地不动,心跳声好似雷鸣,再不好生按压,怕要跳出了胸腔。
他无助震颤得不知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了。
此生从未有过的感觉,既甜蜜又痛楚,既压抑又欢喜。
那种进一步是天堂,再走一步是地狱,他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的感觉……
“你那天说,你准备要给我过生日,你要办得如何如何的隆重,要有很多人来庆祝!可是,我不要他们,我什么也不要,谁也不要,我只要你!”
傅楚猛地一抬头,闭着眼,呼吸急促。
“我只要你的心,可不可以?”
“……”
“你能把你的心,给我吗?”
说着,她又轻轻拉着他的手,握得越来越紧。
傅楚声音呐呐,“我这颗心是脏的……”
“你是珍珠,我是破烂的口袋,珍珠应该用世上最精美的玉匣子来装,而我……”
“你把这心要来,又做什么呢?”
有些事,为什么非要问个那么详细直白呢!
江沅深吁一气,这几天,胸口胀满了各种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情意,甜甜,酸酸,酥酥麻麻。
睡梦中,嘴角都会时不时弯起笑意,自然,这也是江沅长到这么大以来,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幸福的感觉。她决定从此不再去追问逼迫他了!她明白了!
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彼此交汇的目光,生活中一点一滴……她若还看不出就是睁眼瞎子了。
傅楚书房,秋风吹着满树梧桐。
“说吧!你到底想要如何?说个条件出来?”
傅楚把玩手中的小叶紫檀佛珠,翘着二郎腿看对面所站的道人,坐在太师椅子,模样悠闲。
那是个青袍跛脚的道人,是的,正是之前乳母刘氏所告江沅,相爷给“他”请到府上的一个道医。
青袍道人轻蔑看着男人手中所拨弄一长串紫檀佛珠,“你也信佛?呵,还真是想不到!——像你这种人,配吗?你把如此神圣之物把玩于手中细耍,你难道都不一点点心虚吗?”
傅楚笑,一口森森冷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