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此刻完全陷入了狂热的情绪之中,对他的要求无有不允,闻言毫不犹豫地点头,“你想要什么?我立刻去做!”画中人微笑着,轻声说了一句话。蒂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恍恍惚惚地点头。没多久,维克多带着另外两名同伴回到了安全屋。所有人一推门,赫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客厅内一片昏暗,唯有指元由口口裙幺污儿二漆雾二八一收集角落里的一盏壁灯亮着,而就在壁灯旁边,蒂娜正握着一柄折叠刀,用力刺向自己的喉咙。她脸上挂着狂热的笑容,嘴里大喊着一个对他们来说十分陌生的名字。“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即便是为了你去死!”“不,蒂娜!”维克多立刻扑上去阻止,但为时已晚,飞溅出的鲜血喷了他一脸,蒂娜的身体就在他面前倒下了。他不敢置信地抱住她,双手用力捂住她喉间的伤口,可出血量实在太大,甚至没到一分钟,女人就彻底失去了呼吸。维克多悲愤地大声咆哮:“为什么?蒂娜,你为什么要自杀!”他无比悲痛,抱着怀中的尸体大哭,转头一看,却发现另外两人不但不难过,反而表情十分怪异。“你们在等什么?蒂娜死了!你们都不过来看一眼吗?”大卫沉声说:“维克多,离开那里!”“什么?”维克多愣了一下,恍然意识到有什么问题,他顺着两人的目光抬起头,随即看到了靠在自己身旁的那幅肖像画。之前潜入美术馆的时候,他曾经看到过一次,画上是一个金发少年坐在窗边,眺望着窗外,只露出了半边精致的侧脸。很正常的场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维克多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画上没有详细描绘窗外的景色,那里只有一片朦胧的色彩。所以没有人知道窗边的美少年究竟在看什么,为什么会露出那样让人猜不透的表情。可是某一瞬间,维克多忽然觉得,他是在透过窗户看着他们,正在美术馆中盗画的他们。他为自己的设想感到毛骨悚然。他也不知道这种想法是不是错觉,但他敏锐地发现了这幅画会让他感到不舒服,所以才提醒蒂娜,让她不要去看它,他总觉得它会给她带来灾难。如今,维克多的预感成为了现实。蒂娜自杀了。而那幅诡异的画,它的内容变了!原先是侧坐着的金发少年,如今变成了正对着画面,一只手托着下巴,低着头,阴沉沉地望着下方——那里正好是维克多的位置。画中人正神色不虞地看着他。“啊!”维克多大叫一声,吓得立马放开了蒂娜的尸身,连滚带爬远离了画像,而同一时间,大卫按下了扳机,一发子弹射向了诡异的画中人。砰!子弹穿透了画像,却没有造成损伤,画中人一瞬间就改变了姿态站在一边,那发子弹仅仅是击碎了“窗户”。画面中,碎裂的玻璃渣落在红色地毯上,让堪称完美的色调变得十分不和谐,乱七八糟的颜色混杂在一起,仿佛一只破碎的染缸。《窗边的美少年》最主要的当然是美少年,但窗户也是一个重要的元素。如今却被毁了。画中人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他瞥了画外的三人一眼,似是胆怯了,转身走到了画面之外,很快,画中就只剩下的倒地的椅子和碎裂的窗户。美少年不见踪影。“我们得烧了它!”大卫神色严肃地说。另外两人表情灰败,在一番惊吓之后已经无力反驳了,只能任由大卫将这幅价值千金的画用白布盖起来,放在面包车后备箱里。维克多坐在副驾驶座上,手抖得像筛糠,一直在自言自语:“我们不该偷这幅画的,它是活的,它是个怪物!是它杀了蒂娜……”大卫:“所以我们要烧了它,为蒂娜报仇。”安全屋里不方便纵火,三人开车来到附近的垃圾场。将画放在地上,维克多抖着手掏出打火机,想点燃了扔在画上,可不知是他太紧张了,还是打火机本来就快没油了,竟然几次都打不着火。维克多只好蹲下,将打火机伸向画框边缘的白布。刺啦!一簇火苗冒了出来。“下地狱吧!”维克多咒骂着,点燃了那块白布。忽然,他听见了一声冷笑,紧接着手臂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那簇火焰还没来得及燃烧就被他的身体压灭了。抓住维克多的那只手却没有消失,而是扯着他一直往下,很快,他的半个身子就消失在白布下,只剩两条腿在外面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