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些行为只会让岑姐恶心,他就是个变态!丧心病狂!他脑子有病!”
蠢人?苏璃眉头微挑,还是第一次被人骂蠢,她走近张芳:“恶心?史遥岑不喜欢吗?你这么生气你也不喜欢?”
张芳脸色阴沉:“只有你们这种变态才会喜欢?”
苏璃双手撑在张芳面前的审讯椅上,俯身靠近她:“你不喜欢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江嘉祯做一样的事?”
张芳怒气顿时僵在脸上,她的心跳愈加快。
“史遥岑当初护住你们母女,算是给了你们新生,她把你带在身边你不感激她吗?你明知道她多么厌恶用人血养花的行为,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做?”
张芳眼眶红,她嘴唇干,不时舔舔唇角,试图润湿它,但无济于事:“我我要生活,我要养老小”
“你有工作。”苏璃声音始终不急不徐:“你在医院做清洁工的工资足够了,而且你不缺钱不是吗?不然这间商铺怎么来的?”
张芳额头上冒出了细小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她却浑然不觉。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苏璃身体站直,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低眸俯视着张芳:“你喊她岑姐,言语间对她偏护,你和她一样厌恶用血养兰花那会不会要用血养兰花的人并不是你?”
张芳坐在审讯椅上,身体挺直,但细微的颤抖却难以掩饰她内心的紧张。
“不是你会是谁?是江文吗?”苏璃自问自答:“不对,江嘉祯和史遥岑出事的时候他还没出生,你又很厌恶这种行为,不会去和他说。
那还有谁呢?你和你母亲一直相依为命、关系很好,但你却在江嘉祯出事后丢下她离开了卖花村。
我昨天听到这个事的时候就在想,会是什么原因才能让你丢下母亲也要离开。
直到刚刚说起史遥岑和江嘉祯,我才想起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个人,史遥岑当年还有一个十岁的孩子。”
张芳嘴唇紧闭,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掌心皮肉里也没有察觉。
苏璃继续道:“如果你当年离开卖花村只是为了守着这个孩子呢?当年知道江嘉祯用兰花养血的人并不多。
除了当事人,村里大爷一个,你一个,史遥岑和江嘉祯的孩子应该也算一个。
毕竟是与自己生活紧密相连的父母,他很可能也知道血养兰花的事情,如果他要做这种事,你会拦吗?”
方顺良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最后放下翘着的二郎腿,侧过头低声对肖卓问道:“江嘉祯和史遥岑的孩子不是死了吗?”
肖卓望着审讯室,回道:“没有尸体。”
方顺良不理解:“可当初是警察说没了啊!难不成警察骗了卖花村的村民?”
肖卓摇了摇头:“不知道事情是什么样子,还是得找到当年参与办案的警察。”
“呵呵”张芳蓦地笑了:“没想到你们竟然连江家的事情都翻出来查了。”
她的眼神坚定,努力保持着表面的镇静,不让情绪影响到自己回答:“虽然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但你猜得不对,岑姐的孩子当年不是你们警方自己说没了的吗?”
“别再瞎猜了,我来告诉你,我当初为什么离开卖花村。”张芳放松肩背靠在椅背上,松开一直紧握的手:“因为是我报警抓了江嘉祯,我早就知道岑姐的死和他有关,但我害怕不敢说出来,也不想丢了工作。
但那两年,我总是梦到岑姐,她好像缠上我了,我实在受不了就报了警。
江嘉祯被处决,江家没了,村里人都在讨论这个事情,我又担心他们万一现是我报的警所以我就离开了卖花村。
商铺是我收的,我确实不是八三年才回来,我七三年就回来了。生了江文,他爸就不成样子,然后我卷了他们家的钱带着孩子跑回来了。
那时候我带着个孩子,嫌丢人不想回村里,急着找个落脚地,正好碰到卖房的价格很低,我就买了。”
苏璃:“你卷了多少钱还能买房?”
张芳摇了下头:“不多,但他们处理的价格真的很低,好像是这家人出了事,卖房的是这家的闺女,她哥结婚当天,家里却失火了,她娘和她哥嫂都死在火里了。
这闺女本来是赶回来参加哥嫂婚礼的,结果直接变成了葬礼,哈哈哈,她还要去外地读大学,担心家产守不住早晚得被亲戚惦记,就在走之前低价处理了,让我给碰着了。”
“你说不想回卖花村,八三年的时候为什么又回去了?”
“想法变了,没那么在意了,再加上我娘也没多少年了,就回去了。”
张芳说完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养兰花的血就是你说的那些人的血,人我都杀了,孙绪、玉富良、涂学玮还有江文我都杀了。
那些兰花是孙绪他们的血养的,尸体被我丢到后山喂了野猪,别找了,你们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