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伤口被一点点处理完升,顾七重新地给他缠上干净的维带,宿聿低着头,任由他摆弄处理,只是心猿意马地想着别的事情,不间断地被各种动静吸引。
很奇怪,不讨厌,甚至还愚去接近。
过往残缺的记忆回笼的时候,裴观一与顾七这两层身份就好像融在一起,又很快分割开来,甚至记忆里那熟悉的称呼到嘴边的时候,总有干涩却喊不出来的感觉,
就像是现在,被对方握住脚踝这样的举动,会让他难以克制地把人踹出去,只是换作顾七的时候,他却被那股山雪气息蒙蔽,闭上眼普时能想到的是雷劫下心如擂鼓的动静。
“腹。“顾七忽然道。
宿聿回过神,看到腿上染红的痕迹,忽地皱眉。
顾七半路在地上,无处伸展的腹搭靠在对方的腹上,裤腹被细心地换了起来。
那只手一点点地擦过遍布腿上的伤痕,脚踝被握在手心里,半分也动弹不得,
只能感受着掌心的厚热滚烫,宿聿的手撑在身体的两边,眼神不知何时开始游走,他看着顾七的手,修长的手指圈着脚踝,后脚跟就落在他的掌心里,逃无可逃地被桐格着,就像是他轻飘飘按住他颈后的软骨。
稍一低头,宿聿能看到他宽松衣领里继带,淅渐往下,然后什么也没看到。
他总会将顾七与裴观一作着对比,记忆里的师兄无所不能,衣领总是紧紧束好,是高高在上的天虚剑门大师兄,而顾七会更随性一点,好似与裴观一不一样,仔细去看时,却好像什么都一样。
宿聿盯着顾七看,没忍住往下踩了踩。
只是刚往下,脚借着顾七的掌心,轻轻抵触在顾七半屈的腿上,就被顾七紧紧
握住,不越半分之地。
窒如其来的动作,两人似乎才恍惚地回过神来,顾七抬眼,少年就这么坐在他的面前,上身裹着绣带,稍微裸露的肌肤似乎有凹凸陷入薄肌,白盘起在他的史后,只有额间碎落下,映衬着微光那双眼睛漂亮而张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像是那种自内而的劣根性,会在少年时期要走他的剑鞘,宣扬地刻上涂鸦般的阵法。
宿聿坦然道:“我脚滑了“
顾七没说话。
宿聿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脚,却被男人紧紧握住,没有松开。
滚烫的热意从掌心传来,直至绳带缠绕满了伤腹,完全事罢,顾七才完全地松开了他。
男人将宿聿的腹放置床槐上,而后才端走了那盆血水,宿聿听到房门的声音打开而又关上,低着头看着脚踝处微微泛红的痕迹,滚烫的热感顺着皮肤深入,他伸手碰了碰,可再怎么碰也没有刚才的触感。
门外,顾七站定许久,他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那盆血水。
妖瞳微动落在那只握住少年脚踝的手上,隔了许久才不由自主地紧了几分,他低着头见到手背上隐隐浮现的狮麟,意识到刚刚自己抑制不住的妖血,不只是难抑的通灵血味,似乎还有更雀跃的原因。
他敛去眸中思绪,将那盆血水往外一泼。
而就在这时候,院门口站着个人,顾二当家顾锋在外招了招手,见到顾七出来,招呼道:“侄子,西界的盟会要不要去听听7“
阳龙墓鬼修魔修一事,等在这边的各大宗门,可不止是在等万恶渊放人质一事。
西界这一事变,足以引起天下动荡,关于那万宝殿,也关于那诡诱的魔修。
“不见神明。“顾七忽然喊道。
躲在暗处迟迟不敢进屋的不见神明诧异地冒出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他正在休息。“顾七余光落在跟在不见神明旁边的墨兽身上,将水盆放置一边,轻声道:“西界盟会,你路我去。“
人族修土的盟会,不用顾七说,不见神明也会去听墙角。
墨兽见着不见神明跟着顾七出去,刚从后山回来的它一脸懵,它看向旁边的鬼修:“不是?不见神明这吃里扒外的货,什么时候跟顾家少主关系那么好了!“
为什么不见神明去,它是万恶渊的镇山兽,代表万恶渊也得该它去!
顾家盟堂。
聚集到此地都是修道界各界的宗门世家的掌门或是家主,自阳龙墓后数多境况未曾说清,甚至连顾家操控天幕围堵一事,都覆上了一层神秘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