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绣花被村里男人抬着来到医院,半途中还微微流血水出来。
路上黎招娣心疼陈绣花,不免说几句陆景川,问他怎么突然间想要孩子,干嘛不叫外面姘头生,绣花姐都那么大的年纪。
陆景川说自己冤枉,根本不知道她有孩子,连绣花自己也不知道。
最后陆景川只好把实情告诉大家,因为下雨天没事做,两人在屋里找事做,借着急凑的雨声,使劲未免过大。
“我早就想到是这样,凭绣花姐的身体素质,怀个胎不用至此,最多是年纪大一点生产时困难。原来是被你这头牛撅的。”黎招娣心疼地说。
“你不也是趁春天到来,准备要一个孩子吗,可得注意。”菊花有心提醒黎招娣。
“就凭他腰那点力,我才不怕。”黎招娣看看陆腾飞,不屑一顾对菊花说。
陆腾飞在前面抬,分明听到黎招娣看不起他,“别得意,有你受的时候。”陆腾飞生气说。
“兄弟,别灰心,我泡了许多人参酒,要喝时拿个酒瓶过来。”陆景川安慰陆腾飞。
“有你照顾我,我怕什么。”
“要不村长也照顾一下我。”黎招娣笑着说。
“劝你嘴下留情,绣花姐还躺在担架难受呢。”菊花拍打一下黎招娣的臂膀,忍不住也笑出声。
“你当我死啦,要村长照顾。”陆腾飞回头瞪黎招娣
“我可没那么多人参酒照顾你们这群贪得无厌的婆娘。”陆景川哼笑两声。
黎招娣本想说谁要你的人参酒,要你的人来照顾呢,但又觉得说得太直白,怕陆腾飞以此为把柄,日后稍有不顺拿这话来教训她。
菊花知道大嫂因为这样流产,已没开始那么同情她,心里还嘲笑她大白天兴风作浪,真是造孽。
狗剩在一旁听到有酒分来喝,也说没喝过人参酒,问陆景川能不能给一杯他喝。
陆景川敲一下他头盖说:“一个单身狗喝什么补酒,羊圈的母羊还要不要命的。”
“干嘛要扯上母羊,关我什么事。”狗剩委屈地说。
菊花心里有病,她转过头不出声,远远看到梁玉珍走在后面,就喊她赶紧追上来。
“她来干什么?”陆景川说。
“自然是她有心啦。”黎招娣说。“今晚就她在医院照顾绣花姐,你可享受齐人之福啦。”
“胡说,医院是受罪地方,谈何享福。”陆景川嗔黎招娣不会开玩笑。
军伟见别人拿她嫂子开玩笑,本来想保持沉默的他说累了,让狗剩来替换他。
陆景川也说替换陆腾飞,他让狗剩走前面。绣花躺在竹沙发上,始终闭着眼睛,她心里难过,好不容易观音娘娘送她一个孩子,竟然没接住。
家里实在太冷清,如果能生一个孩子,可真热闹。现在只能让家明快点结婚,多生几个了。
军伟替换下来,说想去撒泡尿,叫众人先走,他想等着他嫂子一起走,谁知陆腾飞他也想撒尿,两人就在路边解决。
梁玉珍在后面看到他俩像两条狗一样,立马停住脚步,陆腾飞招手叫赶快跟上来。
“你嫂子也真是,故意落在我们后面,搞得咱们不认识一样。”
“你们天天在一起就取笑她,谁敢跟你们走近。”
“哼,陆景川那大货她都不怕,还怕我们。”
两人顾着说话,梁玉珍已来到跟前。问他们肚子饿不饿,她带木薯糍过来。
陆腾飞说求之不得,伸手先拿一个吃。
梁玉珍忍不住笑说:“刚撒完尿好歹用路边的青草擦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