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川心里有疑问,往玉米地里面瞧瞧,看到似有一个人影在走动,但看不清人脸,密密麻麻玉米叶子,遮住人的身体,只听到一阵沙沙响
“谁啊!”陆景川问。
很快沙沙声越来越响,窜出却是弟弟家的那一条大黄狗,吐着舌头散热。
它看到陆景川还摇着尾巴示好,陆景川打一巴掌它的狗头,骂道:“不跟着去放羊,跑到玉米地来干什么。”
大黄狗汪汪喊两句,似乎很委屈,就快速跑开了。
村里好多人常把弟弟家的大黄狗比作陆景川,说他们有相似之处。
陆景川并没有生气,他们说就说吧,大黄狗也有它的骄傲。
但陆景川想不明白自家的大黄狗怎么钻进玉米地里,偏偏黎招娣也钻进去,
仔细看看这块玉米地,确实是黎招娣耕种的,兴许她跑进玉米地只为了掰两根玉米。
陆景川不作多想,赶紧去找梁玉珍。
梁玉珍果然在河边一块大石头坐着。
“石头那么烫,你不怕屁股生疮痂。”陆景川在后面说。
他来到梁玉珍面前,看她脸上还有泪痕。
“哭什么呢!”陆景川伸手想帮她擦拭眼泪。
但梁玉珍用力狠狠打他的手背。
“哎哟!”陆景川装作很疼喊叫起来。
“没打断吧。”梁玉珍刚说出口,自己忍不住噗呲一笑。
“好端端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你究竟想怎样。”陆景川温柔地说。
“我不想怎样。”
“是不是因为军伟扯掉你纽扣,你生气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扯掉的,胡说八道,被传出去又不知生多少闲话。”
“那你的纽扣怎么掉的。”陆景川说着直视梁玉珍的胸膛,忍不住笑出声,“我知道,是撑掉的,衣服太窄,该换大码的了。”
梁玉珍又打一下陆景川的手背,她自己也知道,自从跟着陆景川,走路都昂头挺胸,衣服未免窄一些,纽扣挤掉竟是意外。
陆景川看到梁玉珍并未直接坐在石头上,而是在石头上垫了一层苦荆叶。
“咱回去吧,英叔还等着我们招待呢你不是说怕梦到水井么,等他吃饭后,让他看看。”
“我现在知道了,那口水井就是你,刚才听到你要喝老参酒,我的心扑通扑通地害怕,跟在梦里害怕是一样的。”
“没理由,我跟水井有什么关系,自己瞎解梦。”
“我梦里的水井像一条长长的铁柱,我想我害怕就是你。”梁玉珍难过地说。
“太牵强了,我看你太喜欢我吧,走,我们回去。”
“你不要喝老参酒好不好,我想过几天平平静静的生活,你看那河水缓缓流得多自在,我真想我是它们,自由自在向前流。”
“我想喝一口,也好几天没喝呢,想念那味道。”
“才不相信你怀念那味道,你是想看到我痛苦。”
“嘻嘻,你才胡说。”陆景川顺手编制一顶草帽给梁玉珍戴上。
“好看吗?”梁玉珍整理一下帽沿抬头问陆景川。
“简直是一个花仙子!”
“没有花怎么会是花仙子。”
“你就是那朵花,头顶是绿叶。”
“你骂我戴绿帽吧。”梁玉珍摘掉头上的苦荆草帽想砸陆景川,却发现陆景川编织的还挺好看的,
苦荆淡紫的小花也鲜艳,并没有被猛烈的太阳晒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