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下乡送文化时,碰巧是夜场。我中途到外面小解。
听到稻草堆上面咯吱咯吱响。我以为是有鸟儿在上面搭窝,便想爬上去掏下来,肚子饿时烧着吃。
谁知我刚爬上去,看到一男一女在稻草堆上,赤身裸体做成一团,十分带劲,我看得入神,冷不防踩偏掉下来。
听那男的声音就是孙维的爸爸,早些年升任到县城,做大官去了。
当晚月色如洗,他们都知道我发现他们的奸情,我也没敢发声,
谁知过两天,我莫名调到乡下做苦力,后来费好大力气回来,也只做个门卫。”
“后来那女的怎么死了?”邵东阳问。
“这个我真不清楚,那时我已到乡下砍树,一砍就是三四年,我回来时没看到过她。”
“你有段时间不是还住过那个女住过的宿舍吗?”
“别提了,人事部的人狗眼看人低,故意安排那间房子给我住,我后来才知道那间是凶宅。”
“都重新装修过,算什么凶宅,我还住在隔壁呢。”
“你还别说,我住那段时间没睡过好觉,晚上天花咚咚响,我当时以为老鼠。
有几次我明明穿着衣服睡觉,早上醒来,脱个精光,我一直想不明白,
脑袋晕晕的,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女人踩在身上,十分挑逗。
醒来隐约知道梦里有一双红色绣花鞋浮现。
连续几个晚上做同样的梦,我向人打听,他们告诉我,那间屋是以前那个女文艺住的。
我知道后连日收拾行李搬走。那人事部的真不是东西,故意安排那间房给我。”
“当时没房间了吧。你还记得那些梦吗?”邵东阳问。
“不太记得,只记得有个女人穿着绣花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那种感觉十分鬼魅。”
“如果不是那棵槐树自燃,恐怕没人知道她被埋在树根下。”
“天知地知,作孽啊。”
“你觉得哪个人杀死她的。”
“呵呵,邵队,我怎么知道呢,我是局外人。”
“跟他们在那个年代生活,还活着的熟人没几个了。”
“还挺多的呢,你爸他不是?只是有许多离开小镇而已,都到县城作大官。
那个大领导陈局,今年八十多岁了吧,还没挂掉,时常在街道还看到他。
还没看到你不如拿着绣花鞋去找他,看他认不认得。”
“昨晚十分怪异,走廊竟然莫明出现绣花鞋,说不定有怪事发生。”
“杀人偿命,血债血偿,说不定那女人鬼魂回来报仇呢。”
“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那女人蛮可怜的嘛。”邵东阳说。
“都过去三十年了,如果她还活着,也是儿孙满堂的人。”
“她叫什么名字来的?”
“李真真!”
邵东阳别过门卫老张,决定去找当年那个大领导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