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他,他推你到田地算是轻啦。
他这个村长又没工资领,有事还得去镇上开会。
还好他不是种地的人,换作其他人谁有空去开会呢。
等会我还得去跟他赔个不是。”
“不许去,有什么不是把我推下田已抵消,他那人也不是记仇的人,这事作罢。
你非要去从阁楼拿扎烟叶给他,他就会明白的。”
他俩在房里说着悄悄话,只听见两个孩子从外面回来,牛青梅才想起房门没有关,
于是连忙跳下床去关门,本来腿脚不灵活,也跑得飞快。
“你的心真大,门也不关,如果谁突然来串门,看到咱刚才那样,真的羞死。”牛青梅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谁来了让他看个够吧,这有什么稀奇的,以前常去钻玉米地,没少被别人偷偷看去,只不过别人不说而已。”
“不说这些了,在咱村我只碰到过一回,村长跟梁玉珍的事儿,看得我气都不敢喘,好大一片玉米被他俩糟蹋,真的是罪过。”
“反正是他们自家的地,你管它,以后可不要去看那么多,怕你眼馋着,知道吗!”
陆景标听到牛青梅竟然去偷看陆景川,心里沉一下,顿时有点不爽,虽是过去的往事。
“放心,谁能整天碰到这样的事情,只不过那次他俩偏跑到别人的地里,才被我撞见而已。”牛青梅解释。
就是那次偷看,她才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是有区别的。自己老公跟陆景川比起来,貌似差两尺三寸,实则差十万八千里。
陆景川会说好听的话,听起来很粗糙,实则是甜言蜜语,令女人听了心里受用,从而情思云涌。
反看自己的老公,一个闷葫芦而已,什么话也不说。
牛青梅打开房门,两个孩子怔怔看着,问妈妈天黑了么,回房睡觉。
“谁回房睡觉了,衣服烂了,脱下来补一下而已,再说小心你爸爸打你们。”
牛青梅正说着,陆景标也穿好衣服从房里走出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训孩子两句。
“妈,狗剩哥哥说不给咱家编织篮子了。”女儿说。
“都怪你,我央求他两天,今天才肯动手为咱家编制,你无端端骂他干嘛。”牛青梅瞪了一眼陆景标。
“谁知道他为咱家编的,如果知道要骂他也等编好拿到手才骂呢。”
原来狗剩做其他什么都不怎样,但有一双巧手,村里的箩筐,簸箕,还有篮子多数出自他的手。
他也时常编几个拿到镇上卖钱,平日生活的钱多数是靠编织箩筐换来的。只是他比较懒散,等到连买生盐的钱都没有,才想着去编织几个卖。
箩筐,簸箕这些丰收的时候比较好卖。平日里狗剩还编织鸡笼。
一个竹鸡笼可以用十年八年,别人家也不会常买。
咱家村的人叫狗剩编织,很少给现钱的,多数用粮食去换,或者等到杀年猪时,给七八斤猪肉狗剩,算是付钱了。
牛青梅家因为跟狗剩较亲,什么都不用给,狗剩也不会要她的。
牛青梅甚至娘家的箩筐也叫狗剩来编。狗剩答应了,也不会马上去编。总之得看他的心情,牛青梅常得催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