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佬说到这里叹口气,坐在凳子上摸摸脸。
“你就这样放过那个男人,你也太怂吧。”
“那有什么办法,他不是外人。”面条佬说到这里,停住了口。
陆景川把他的兄弟叔伯猜一遍,实在想不出会是谁。
“那你离婚前该好好教训你老婆一顿,出出心中恶气。”陆景川说。
“我教训她,没等我来开口,她先教训我呢,她骂我怎么突然回来,
如果我不回来,这头家还是好好的,完完整整,谁都活着相安无恙。
我说我回来关后院的灯,不想浪费电。
那贱人说后院的灯是她开的,是她给野男人的信号。
我说那你不能怪我回来,你怎么不等我走了再开,有那么心急么。”面条佬说。
“呵呵,就这样,听起来还蛮有道理的,然后你们就离婚啦。”陆景川忍不住笑两三声。
“是离婚了,不过我跟她讲完道理后,把她吊起来,足足吊了三天三夜。
要不是两个儿子从县城回来,她早就成为一具风干的尸体了。”面条佬老板冷笑两声。
“她没事吧!”陆景川顿时毛骨悚然,眼前这个男人像个冰冷的杀手。
“她如果有事,我还会在这里做早餐么。”面条佬冷笑。
“我还是只要清水面条好了,不要牛腩。”陆景川感到冷飕飕的,虽然是在夏天。
“怎么,老弟,你还怕我开的是黑店,做人肉叉烧包啦。”
“我看你有可能,我从来不会这样对待女人。”陆景川说,他想老实巴交的人狠起来挺可怕的。
“那是因为你的老婆没被人睡,而且你还到处去睡别人老婆,你是一个胜利者,当然不理解别人的痛苦。”
“那个男人是你什么人,你竟然放过他。”陆景川问。
“我放过他,是因为他向我跪地求饶,连磕九个响头,
而那个贱人还数落我怎么突然回来,你说气不气人。
如果她肯认错,我真会原谅她,谁叫我每天床没睡暖就起来干活呢。
可惜她一副不绕人样子,理直气壮骂我。”
“那她还好吧!”陆景川忍不住好奇地问。
“我把她吊到房梁后,还是会给一口水她喝的,但一口水必须挨我一棍。
她实在口渴,喝了好多口,我就打她好多棍。等到儿子回来,我急忙把她放下来,总之整个人已虚脱。”面条佬说着把煮熟面条端给陆景川。
“你狠起来挺狠的。”陆景川也不顾什么,拿起筷子夹面条吃。
“我劝你还是别到处去睡别人老婆,迟早有一天会遭殃。”面条佬说。
“行了,老哥,吃你一碗面条来教训人,有时我也身不由己。
不是我睡别人就是别人睡我,睡和被睡,我都麻木了,人就活在天地间,”陆景川说。
“所以我羡慕你啊,我现在只能自己睡,下半辈子我也不想睡别人。”面条佬说。
“话别说太早,人生漫漫长,其实你早餐收档后,下午大把时间去睡觉的,
找个合适的人,还是可以一起睡的,把她的生物钟调过来。”陆景川建议。
“不找啦,自己一个人过得还自由自在。”
陆景川看着面条佬,又觉得他挺正常的,但是他突然觉头晕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