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南王妃平淡说道:“往日里见过两次,你那个嫡姐我也见过。倒时没怎么见你!”
爱羊还未回答,君易清就在旁答道:“爱羊那时身体不好!”
“是吗?”像是头一次听说这个事情,明南王妃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爱羊:“现在看着也单薄了些,的确不适宜外出!”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的缘故,爱羊总觉得明南王妃句句有深意。
她温婉回以一笑:“多谢王妃娘娘关心!”
在明南王妃旁边站着的一个人动了动。爱羊认出那是上次送螃蟹的樊嬷嬷。
“你去见过李侧妃了?”明南王妃问。
爱羊忙答道:“是。”
王妃便惋惜似的说:“虽说只是家事,到底还与朝廷牵连上了关系,五姑娘回去说话还是谨慎些为好!”
这是在警告她回去不要乱说!其实不用她说大老爷与大太太就早得知了真相,她忙低眉敛首:“是,谨记娘娘教诲!”
“嗯。”明南王妃说道:“今日我听闻你与清儿走得很近?”
君易清不满地叫了一声:“母亲?”
爱羊捏捏汗湿的手心。声音镇定:“世子爷平易近人,又非常有耐心,教导了臣女许多做木雕的经验!”
“哦!”明南王妃微微讶异,然后道:“我想起来了,你被太后封为‘第一木工女匠人’?”
她虽是用的疑问,但却很肯定。
爱羊答道:“是!”
身后不知是哪个丫头“嗤”的一声笑。
君易清面无表情地斥道:“是哪个这么不懂规矩,在王妃和客人面前如此失态?”
一个十四五岁、长相俏丽的小丫头战战兢兢走了出来,跪下:“奴婢该死,还望王妃娘娘与世子爷恕罪!”
君易清冷哼一声:“原来是你!来人,把她拖下去,按规矩打上三十板子!”
那丫头脸色煞白,瘫坐在地上,嘴唇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明南王妃的眼睛眯了眯。
樊嬷嬷忙上前求情:“娘娘、世子爷,这是孙大管家的唯一孙女,还是刚进来当差……”
话未说完,君易清就冷冷地问:“樊嬷嬷的意思是我和王妃娘娘处置一个丫头,还要经过他孙管家的同意?”
这话可就是大大的诛心了,樊嬷嬷的脸也煞白起来:“老奴,老奴绝不是这个意思……”
“还愣着做什么?”君易清不理她,径自对一旁的几个婆子说,声音冷淡。
但是全王府的人都知道,他越是这样,表明他越是生气。
她们把那个孙管家的孙女拖了出去,倒也奇怪,她也不哭不闹,只是愤愤瞪了爱样一眼。
爱养便知她把之所以受罚的事都怪到了自己头上。
她无声叹了口气。
明南王妃刚一直冷眼旁观,此时见屋内静了下来,便扶着额道:“好了,我累了,你们下去吧!”
君易清携着爱羊的手一起向她行了大礼:“那就请母亲好好休息,儿子明日再来请安!”
明南王妃在他二人握着的手上盯了片刻,爱羊想伸出来,但君易清握得很紧,动不得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