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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祖天漾认识季言之后，季言一直表现的很冷漠，他还有头一次看见季言这个模样，倒像是小孩子再对信任的人撒娇，他忍不住伸手捏了季言的脸一下：&ldo;别胡说。&rdo;

季言冷不防被他捏了一把，顿时要爆炸，祖天漾看出异端，转头就跑，季言跟着去追，祖天漾窜上那辆破旧的红旗车，就在伸手要关车门的时候，季言冲了过来，伸脚挡住了车门，一把抓住祖天漾，祖天漾立刻认怂：&ldo;别别，别打脸，哥们儿现在案子破不了名声也臭了，以后保不齐要靠脸吃饭了。&rdo;

季言被他恶心的直翻白眼，伸脚踹他：&ldo;往里点！&rdo;

吃火锅的时候，季言说：&ldo;到了这时候，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又没有新的怀疑对象，你说要怎么办？&rdo;

祖天漾说：&ldo;怎么没有？今天你去问赵桂田的时候，我试着套她丈夫的话，但是他什么都不肯说，想来是有人教过他什么都不要说，倒是赵桂田的那个孩子，小小年纪会背几十首唐诗。&rdo;

季言说：&ldo;那有什么新鲜的？我还没上学的时候就会背唐诗三百首。&rdo;

祖天漾说：&ldo;你是谁教的？&rdo;

季言沉默了，他看着沸腾的开水：&ldo;你说是赵桂田教她的？&rdo;

祖天漾说：&ldo;我怀疑赵桂田就是被拐来的，她这么高的文化程度，如果她家里真的像她说的那么贫穷且重男轻女的话，她怎么会上那么多年学？&rdo;

季言回头看他，祖天漾笑笑，从兜里掏出一张纸：&ldo;刚才我回来的时候，从小刘桌子上看到的。&rdo;

季言上下打量祖天漾，祖天漾说：&ldo;你那是什么表情，你看看。&rdo;

纸上画了两个小人，穿着花裙子，有山有水的。

季言看了半天：&ldo;……你的意思是说这是画的马玉芬和王晓梅？&rdo;

祖天漾咬了一口羊肉：&ldo;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的意思是这么小一个孩子画的这么流畅，你仔细看看，这个年纪的小孩如果没有人刻意训练自己是完不成闭合图形的，你看这小脸画的这么圆……&rdo;

季言说：&ldo;邮戳。&rdo;

祖天漾点点头。

季言放下筷子说：&ldo;可是我问她的时候她说就是因为家里穷，也没有承认自己是被拐卖的。&rdo;

祖天漾说：&ldo;一种可能是她真不是被拐卖的，一种是她不想节外生枝，只要保持现在这个状态，包立柱就会顺理成章的当替罪羊。&rdo;

季言说：&ldo;可是不在场证明呢？她当时的确是去了镇上，但是中午回程的车上没有她，晚上也没有她，她回了娘家。&rdo;

祖天漾说：&ldo;我涮了一个毛肚怎么找不到了，你是不是给我吃了？&rdo;

季言没好气地说：&ldo;祖天漾！&rdo;

祖天漾用筷子一抄，笑笑说：&ldo;找到了找到了，你看没涮的毛肚我们能看见，但是在锅里的我们看不见，为什么我们迟迟不能确定受害地点？因为末班客车一路上都没有灯。&rdo;

季言说：&ldo;有可能，她跟王晓梅马玉芬都在车上。&rdo;

祖天漾点点头。

季言说：&ldo;就算在车上，她怎么把人带走？带着两个人徒步穿过……&rdo;季言想了想：&ldo;会不会包立柱知道什么，如果案发地点还是在村口，包立柱不会一点都看不见。&rdo;

祖天漾说：&ldo;我也怀疑，包立柱这种人会替谁死扛着？我开始怀疑是替村长，不过后来觉得不可能，要是替赵桂田扛着呢？他对赵桂田余情未了，或者觉得对不起赵桂田，加上自己盗尸的事情曝光也没脸活下去，干脆就稀里糊涂地认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