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贤楼再次聚集了一群人,这次没人主导全都是不约而同聚集过来。
“老郑,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是信任聚贤楼,才买的方子,现在落了个进退两难的后果,你得负责!”
聚贤楼的郑掌柜也是欲哭无泪,他不停拱手给人道歉。
实际上在第一个人找上门时他就狠狠给过自己两记耳光,“叫你贪财,这下聚贤楼名声都让你给弄臭了!”
“诸位别砸,我就是出借了一个地方,没跟人合谋大家银子!”
来自山西王氏商行的掌柜举着椅子,“郑掌柜不是我等不给你面子,我们买了个能看不能用的方子,账面上亏空五百两,我跟东家说不过去,你要是不将那卖方子的一伙人供出来,就别怪我们告到官府去!”
“对,去官府,这钱不能白扔!”
徐有为站在角落里冷眼旁观,别看这些人声势浩大,实际上就摔了几个不值钱的茶碗。
说到底还是想闹大,让官府给个说法,这方子能不能用。
为什么不找卖方子的人?
有胆子卖宫里方子的人,他们敢去找吗?
还不是舍不得玻璃方子带来庞大利益,想要聚众闹到衙门去。
徐有为为何这般清楚,因为他也是这样想的。
几百号人聚在一起,不都奔着这个想法来的。
钱,他们不在乎,就想要一个结果,方子能不能用!
郑掌柜往地上一坐,自暴自弃道:“那就告到官府去!”
他上哪去找人赔钱,十七万两,刮了他一身肉也赔不起!
***
大兴县县令一早右眼就一直跳,眼皮不跳后,蝉鸣声又惹人心躁。
眼见马上就要过午,一早没有大案递上来,县令心情总算是舒展开。
这右眼跳灾也是不准,一定是昨夜没休息好。
将茶喝尽,县令悠哉起身,准备去内院用餐午休,就在这时师爷拿了一纸诉状进来了。
县令有了不祥预感,“啪”一下捂住右眼,“长清,已经午休了,有什么案子下午再说。”
傅长清苦笑一声,“明府恐怕由不得我们了。”
他将诉状递过去,县令接过,迅速看了一眼,顿时倒抽一口气。
案子简单明了,就是三百多个商人共同出钱买了一个方子,方子疑似从宫里流出。
你说方子拿到手你偷偷用不就成了,告到他这里,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吗?
“能推到对面去吗?”县令掐了掐虎口问。
县令口中的对面是指宛平县县衙,京城以正阳大街为中轴线,东城归大兴县,西城归宛平县。
傅长清摇摇头,“涉案地点在聚贤楼。”聚贤楼不巧就在正阳门大街东边。
县令焦急踱步,“都涉及宫里,告我这有用吗?怎么不直接递到顺天府去?我又不是神仙,能查宫里去!”
傅长清想到商贾塞给他的那一百两银票,和他们的诉求,胸有成竹道:“明府,莫要急,依我看这群商人目的不是要回银子。”
“不是要银子?”县令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