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贾琮同甄继、甄维、甄纶、甄纬等几位公子,并几个金陵世家子弟在秦淮河饮宴了一番,少不得又是各种商业互吹,甄继还把贾琮新写的《相见欢》词也拿出来炫耀了一番,还叫名妓现场谱曲演唱,引得众人连连惊叹。
贾家本就是金陵名门望族,故而贾琮虽然文采过众人,倒也并未被排斥,反而被分外推崇,以为本地文坛新秀。
贾琮以练武不近女色为由,婉拒了甄家几位公子安排的风流美事,被送回到甄府时,早已是夜深人静。
今夜被人轮番敬酒,贾琮不好推辞,多喝了几杯,此时竟已有了几分醉意,便信步走到后花园,想去找个僻静地方,练练功,醒醒酒。
哪知夜晚不辨路途,穿过几条岔道,竟走到一陌生之处,景致与白天浓露馆所见大不相同,知道迷了路,正想找個巡夜婆子、丫头问问,忽见前方有一座两层小楼,点着灯火,精美雅致,隐约可见几个人影,忙顺着小径过去。
贾琮心中纳罕,这大晚上的,府里的人都歇了,还有谁在楼里?
走近了才现,不是旁人,却是楚婵在凭栏望月,月色如纱,灯火如晕,轻轻拢在她身上,如烟如雾。夜风轻拂,衣袂飘飞,恍如月宫仙子。
贾琮一呆,转身便想走,这大半夜的,可别被人误会自己有什么不轨之心。
“琮哥儿,你跑什么。我这么吓人么?”
听闻身后呼唤,贾琮微微苦笑,现在硬要走,倒显得自己心虚了,只得回头笑道:“小弟一时迷路了,见大嫂子正赏月,不敢打扰雅兴,故而退避。”
“你来了正好陪我说说话儿。”楚婵道。
“这……夤夜之时,似有些不便罢。”贾琮有些犹豫。
对他来说,宝钗、黛玉虽美,却毕竟未成年,远远不如秦可卿、楚婵等年轻少-妇对他的诱惑力大,他真怕万一搞出事来,误了大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是说说话,偏你有这许多乱七八糟的心思。”楚婵啐道。
贾琮不敢再说,忙蹬蹬蹬上了楼,笑道:“小弟久仰嫂子风华绝代之姿,早有心上门请安,这不是恐怕嫂子年轻,不肯轻易见人么?”咦,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哪里听过。
楚婵掩嘴笑道:“说什么年轻不年轻的话。你既这般知礼,怎地还当着大庭广众给三丫头写情诗?”
贾琮感觉话题有些暧昧,看了看身后几个丫头,正色道:“嫂嫂可误会了,琮对三妹妹可是乎情止乎礼,不敢有丝毫逾越之意。”如今正事还没办成,可不敢再节外生枝。
楚婵白了他一眼,信你个鬼,自古而今能写这般情诗的人,哪个不是风流浪子?
“今儿秦淮河上可好顽?”楚婵神色淡淡道。
贾琮一脸遗憾,叹道:“这个问题琮也想知道。”
楚婵不解,道:“什么意思?你今儿不是去顽了么?”
“嫂嫂可冤死我了。我是去了,但没顽。”贾琮老老实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