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背总是会挺得很直,所以认出来了——
这算是借口么?这绝对是借口吧!
听上去很离谱,但又因为北信介认真的态度弄得好像是真的,荒海千春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判断。等到了学生寮听到对方的告别,她像是才反应过来与他挥别,随即压住自己的鸭舌帽,再将原本鲜艳的外套反穿。
这么一套操作下来,她整个人又一次彻底没入了人群,只留下袋子里的那支红色月季还留下些颜色。
走进自己的房间后拿出喝水剩下的玻璃瓶,考虑了会儿荒海千春还是拆了一瓶矿泉水,再用放着的摆件砸碎一片阿司匹林,撒了点粉末让它溶在水中。将月季花插入瓶中之前她用剪刀斜着剪掉过长的枝条,用打火机燎了下缺口才彻底算完成工作。
注视着在瓶中舒展的花朵,荒海千春缓缓吐出一口气,脑海里不知为何却想起那位有着雪色头发的前辈。听着门上的轻敲与愉快的呼唤,走出门前先确认了自己的装扮,荒海千春才拉开门,对自己在稻荷崎认识的新任好友歪了歪头。
“就知道千春你已经回来啦,一起去吃饭么?”
“嗯,好。”
感觉自家好友似乎情绪不高,浅山优杏看她关上房门叹了口气:“如果一个人无聊的话,下次还是和我们一起吧?今天大家还去唱k了,超有意思的哦。”
“下次好了。”
对着浅山优杏笑了笑,还没来得及再说下去荒海千春就感觉到自己被按住肩膀,随即又被捏住了脸:“哼,你又在敷衍我对不对?”
“没有。”
荒海千春叹了口气,她是真的没有在敷衍:“如果可以的话,肯定来。”
“算啦算啦,只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明白。”
看荒海千春脸上架着的眼镜,浅山优杏很是痛惜地叹了口气:“我一直很不明白,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为什么要把盖起来呢?”
“大概是这样一来,会很方便。”
方便?
看浅山优杏那明显变化了几次、最后化为一种“心疼又愤慨”的表情,荒海千春就知道她肯定是想多了。
不过也不要紧,想多也有想多的好处,至少她不用再找各种理由解释原因了。
稻荷崎高校的学生宿舍环境很不错,每个人都是一个小单间,食堂供应的菜肴也相当美味。住宿生活对于别人来说可能还会因为离开家人不适应,但是在荒海千春看来,简直不能更完美。
房间里的月季在静悄悄地散发出香味,坐在桌前最后确认作业已经全部完成后荒海千春浅浅地打了个哈欠,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
只是看到背,就能认出来是她这件事情听上去还是很不可思议。而且北信介,二年7组,有着一头雪白但发尾是黑色、如同北极狐一般的头发……
应该很有名气,但她确实对他一无所知。
失策,刚才她就应该去问问在校内消息很灵通的浅山优杏知不知道这个学长。只不过没有问也有没有问的好处,这样她可以知道用别的隐晦方法去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毕竟这么贸然打听一个人,肯定会让人觉得奇怪的。
只不过,很容易认出来的话,下回她要不要在形体上也调整一下?
镜子里的人看上去确实是比常人要显眼许多,不过荒海千春知道这几乎是没法改的事情。从小的舞蹈练习让她将这种挺拔变得习以为常,就算再怎么遮掩容貌,也不愿意因此弯腰。
是好事,还是坏事?
距离开学已经经过一个多月,荒海千春可以感觉到班里也逐渐开始划分各种小圈子,她没兴趣参与这些,也感觉这种社交没什么必要。至于社团……
“好像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分组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