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坐到左冷身边的台阶上,“左家寨出叛徒了!”
左冷一下子从台阶上窜了起来,能进左家寨那都是过了命的兄弟,说寨子里出叛徒了,那就是在打他们左家寨每个人的脸。
左冷火冒三丈,指着凌志的鼻子,“你说清楚,不然我和你没完!”
凌志分析了得出左家寨出了叛徒这一结果的原因。
左离一个生面孔,没有身份文书,不可能顺利进入江城。另外以左离的身手,即便是大病未愈,一般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不能保证要了师洪彩的命,但自保逃走肯定没问题,能让左离束手就擒,对方定是早有准备。
左离是来江城,通过查白找师洪彩寻仇,只有左家寨自己人知道。
左冷听完凌志讲完不说话了,心里上认可这番分析。沉默良久之后,倏然起身,面上难得出现几分严肃之色,眸底染着愠怒,“绝对不能让这个害群之马,毁了整个左家寨。”说着转身便走。
“你干嘛去?”凌志在后面叫住左冷。
“当然是回左家寨找到那个叛徒,我非得把他生撕了不可!”左冷有些气急,“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汤!”
“等你回去,叛徒早走了!”
左冷顿住脚步,狠狠地拍了下脑袋,他是被气糊涂了,叛徒既然已经做出了出卖大当家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继续留在山上的。那就反其道行之,召回所有左家寨的兄弟,谁没回去,谁就是叛徒。
左冷一方面派信得过的兄弟暗中调查叛徒之事,另一方面商量如何营救左离。
有实力的救兵
身陷囹圄的左离此时正瑟缩在牢房的墙角,身下是隔壁牢房一老头看他可怜,匀给他的稻草。高过头顶的铁窗,零星飘进来染着寒气的雪花。
枪决的日子定在年末,宋江山怕左离捱不到那时候,找医生给左离枪伤的地方简单消炎包扎了一下,死不了就行。
左离手腕处的子弹没有取出来,身处阴寒肮脏的牢房,即便是这样寒冷的天气,伤口已经化脓感染,手腕肿得大萝卜一样。
老头见左离半天没动静,喂了一声,看左离是不是还喘着气。这是牢头让他这么做的,可以每顿饭加一个馒头。
左离闭着眼睛,不耐烦地应了一声,“没死呢!”他只有手腕有些疼,想睡一会儿。
左离惨白的脸上,不禁自嘲地笑了一下,他是来找师洪彩报仇的,没想到连师洪彩的边都没碰掉,自己反倒是搭进来了。
伸出没受伤的手,接了两片跳着舞过来的雪花,晶莹剔透的漂亮,在掌心提留片刻,化成一滴水,雪花的生命到此结束。
亦如左离,早已沦为仇恨的奴隶,双眼被蒙蔽,看不清前方的路,也一门心思地走下去,殊不知,等待他的只有飞蛾扑火的结局。
左冷连同凌志还有另外两个寨子里的兄弟,冥思苦想设计了好几种营救方案,凌志一个大夫,似乎对江城和宋江山非常了解,每一个营救方案,在他那都有漏洞,最后在反复推敲的过程中一一否决了。
距离大当家公开枪决的日子越来越近,一个营救的办法都没想出来,众人要么心浮气躁想新的办法,要么蔫头耷脑听天由命,时不时冒出几句,如准备后事之类的丧气话。
“你们到是想办法啊,没办法我明天就回去,买两口棺材,我就住大当家旁边,谁也别和我枪!”
“老六,你那破嘴不会说话就闭上,大当家才二十多岁,现在活得好好的,买什么棺材,要死你自己死去。”
“那你到是把大当家从宋江山的大牢救出来啊!”
“你……”
两方人吵得不可开交,唾沫星子横飞,最近几乎每天都是鸡飞狗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