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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庐说：“南方政府刚刚稳定，需要民心和政绩，宋江山豢养杀手，早已失了江城的民心，若是把宋江山豢养杀手这件事公之于众的话，宋江山定会成为南方政府第一个打击的目标，宋江山作茧自缚早晚有那么一天，你们安心等待即可。”

“再者说，战争的代价太大，劳民伤财。即便是最后你们打赢了，”邱庐看着阎君山和左离，“你们还能有多少消停日子，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今，大趋势动荡不安，我们应该尽量保存实力，好刚用在刀刃上。”

邱庐走之后，左离和阎君山认真想了一下邱庐的话，觉得非常有道理，能亲自手刃仇人固然痛快，但他们的私仇和公恨夹杂在一起，海门身后还有海阳城的百姓，他们不能自私地什么都不管，撩起膀子就对宋江山开火。

武的不行就来文的，但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邱庐走之前许诺左离，若是找到暗夜的证据，他可以联系南方多家报社，口诛笔伐之下，即便是南方政府不出手，宋江山也不会又好日子过，到时候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宋江山淹死。

阎君山之前搜集到的关于暗夜的证据已经为换取师洪彩，交给了宋江山，虽说留有备份，但宋江山定早已做了万全准备，不会给阎君山钻这个空子。

局势有陷入了僵局，左离受伤的手腕已拆掉了纱布，活动起来，不是很灵活，但也不至于太影响基本生活。

左离活动着手腕，“要是暗夜中的人，自己出来指证宋江山就好了！”

暗夜杀手都是宋江山亲自挑选，没爹媚娘的孩子训练出来，仅对宋江山唯命是从。左离的这句话，只能算是他们的一个美好幻想。

圆满完结

这次老天似乎终于开眼，听到了他的召唤，左离刚念叨完，左冷和凌志走了进来。

一向话多的左冷，进门不说话，沉着一张脸，直接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

近乎隐形人的凌志，却身姿笔直地站在阎君山和左离面前。左离不禁为之侧目，今天无论是左冷，还是凌志，似乎都有些不一样了。

凌志微微颔首，“我愿意指认宋江山，豢养杀手暗夜！”

左离和阎君山钧均惊了一下，对视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凌志。

凌志说完，手指在侧脸皮肤和头发的连接处，抠了几下，一张半透明的黄色面皮，从凌志的脸上瞬间揭起，随之，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展露出来。

左离直直地盯着凌志的变化，眉眼间散发出浓浓的杀气，身上那种被可刻意隐藏起来的狠厉，瞬间释放出来。

左离能清晰地感觉到凌志此时没有恶意。

凌志继续说道，“我是暗夜杀手，代号凌月！”

凌月这个字眼，左离不熟悉，但阎君山早有耳闻，据调查得来的消息，凌月曾经是暗夜的头号杀手，深的宋江山的信任，在宋江山上位期间，这个凌月，替宋江山办了不少事。后来听说是凌月和宋江山突然反目，离开暗夜。

凌月帮助宋江山办了那么多的事，手上不知道掌握着宋江山多少秘密，突然一走了之，宋江山在大范围搜捕追杀凌月，数年过去，都没找到，宋江山也没出什么事，追杀凌月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阎君山上下打量凌志。想不到这个海阳城名医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凌月。幸亏对左冷是自己人，要不然打死他，也想不到那去。

有了凌志手里的证据，以及邱庐手里的资源，一时间对宋江山的口诛笔伐，逼迫得宋江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憋在家里，没敢出门。

宋江山养的暗夜在厉害，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的唾沫星子，暗夜也被宋江山下令蛰伏起来。

听说南方政府派人去交涉的时候，宋江山最终还是咬牙交出了暗夜的所有杀手。毕竟宋江山也只是一方军阀，还没那个实力敢和南方政府叫板，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就是这个道理。

断了宋江山的王牌羽翼，曾经受宋江山气的那些军官，不时地冒出来袭扰江城，不过是月余，宋江山的地盘迅速缩减了三分之二，兵力从几十万，锐减到几万人。

一只失去了爪牙的老虎谁都想欺负两下，你今天把根胡须，他明天扯下一块肉的，扰的宋江山未得片刻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