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没睡就过来,他带了东西。]
邵明辉:[什么东西?]
贺川说:[一束花,别的不知道。]
邵明辉哑然失笑:[这是把我当小姑娘追了。]
贺川:[你过不过来。]
过了好一会,邵明辉才说:[不去了,我刚跟他说了,让他先回去。]
贺川欲言又止,最后骂了句:[怂。]
对方反唇相讥:[彼此彼此。]
手机收完,贺川看到年轻人还在那坐着,本来不想说话,怕他白等一趟还是上前道:“别等了。”
carl有种早知如此的释然,微微笑了下,说“没事”,又说“还是想再等一下,到时间自然会走的”,说着又把花的包装熨了熨,见贺川正看着自己,于是抬头对着他笑。
贺川愣了下,恍惚间想起邵明辉的话——这个人跟韩修文真的很像,唯一不同的是,韩修文从来不会这么笑。他永远都是淡淡的,连表白都只有几个字,却轻易能让人记住很多年。
“好。”贺川没再多说,转头继续看小猫。
carl等得无聊,坐在他旁边问:“这只猫好可爱呀,是你养的吗?”
贺川不动声色地纠正他:“他住在我家。”
carl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以为是自己的中文不好,理解不了这两个词汇的差别,点点头说:“好乖。”
贺川没吭声,并不打算表示肯定。
carl继续说:“邵明辉经常去你家吧,那这只猫怎么办?他有凝血障碍,会不会很怕猫?”
“你很了解邵总。”贺川说。
carl挠挠头,“……只是听他同事说过。”
看着年轻人充满劲头的样,贺川有很多话想问,又怕言多有失,试探着问:“那你应该知道他公司名字的含义。”
“你是说……韩修文吗?噢,那个,我从见他第一面起就知道啦。”carl笑道,“当时他就在这间酒吧外面的长椅上点蜡烛,还放着我很喜欢的一个乐队的歌。”
贺川好奇:“是吗。”
“嗯,我还问他这首歌是什么时候发行的,我为什么没听过。结果他说,这首歌是他买来送给他爱人的。”carl说这句话时明显很失落,耷拉着脑袋像只淋雨小狗,“据说歌词他写了一整晚,光听它就知道,他们一定很相爱吧。”
贺川若有所思地说:“知道怎么还不放弃?”
“可能我比较笨,所以也只会用笨方法。”carl耸耸肩,“我也知道这样不太好,可能会打扰到他。而且那个韩修文那么好,谁也替代不了。”
贺川根本不想反驳“笨”的问题。
carl倒是也很有自知之明,欣然认了,也看得很开:“可是,那又怎样呢?我只是喜欢他而已,跟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我也想过悄悄地,但如果不勇敢、不被知道,爱的意义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