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迭冷静地看着西门烈笑得很恶劣的神情,挫折感又不知不觉地覆上了她的心头。“这么说,这法子对你没用罗?”他是练了金刚不坏之身吗?让她连罩门也找不到。“没用。”西门烈大剌剌地坦诚。听着他们你一来我一往的对谈,身为无辜肉票的靳旋玑发出了不平之鸣。“不公平!”他气瞪着他们两人,“你们俩的私事为什么要扯上我?”“谁教你不肯教我?”迷迭回看他一眼,把错推到他的身上。“谁教你要被她拿来威胁我?”西门烈也和迷迭一鼻孔出气,心底还很怪靳旋玑。“不玩了!”靳旋现终于发难,“我就先把你拉回嵩山,让你们都不能在华山盟主大会上争个你死我活!”他只管带弟弟回家,他才不管他们两人的婚事!西门烈和迷迭双双诧愕地看着靳旋玑运上最上乘的内劲,转眼间就轻易震碎了身上的铁链,拖着脚上的铁球朝西门烈一步步走来。“拉走我……”西门烈在被他一把揪住时,慢条斯理地问:“不怕你少了个盟主弟弟?”靳旋玑眼底顿时漾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盟主弟弟?”“是啊。”西门烈又靠在他耳边诱惑地,“你忘了?东方朔和北堂傲都没拿下东岳和北岳盟主,而我可不像他们那么没野心,我是很想要西岳盟主那个位置的。”这个哥哥,只要用哄用骗的就可以轻易摆平。“你真的会拿下西岳盟主?”靳旋玑马上被他牵着鼻子走,先前满腹的委屈全都烟消云散了。西门烈骗死人不偿命地笑着,“会,只要你别再来扯我的后腿。”陶醉在幻想中的靳旋玑傻愣愣地呆笑了起来。呵呵,多好啊,这个弟弟多么懂得积极进取,哪像前头的两个弟弟都不理会他能有个盟主弟弟的心愿。而且西门烈能够登上华山盟主的机率又很大,只要西门烈肯大显身手,那么他有个盟主弟弟的心愿就会实现了。“好……”他飘飘然地答应,但又愈想愈不对劲地忙回过神来,“不行呀,万一她再来绑我怎么办?”只要过这不肯放弃,那他还不是要当肉票。“那只好牺牲你了。”西门烈咧笑地拍着他的脸颊,“记住喔,你若是敢答应她教她剑法,我就不认你是我哥哥。”靳旋玑颤抖地指着他,“你好没良心哪……”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就不顾他会遭受到什么风险。“反正你再去南岳衡山就又可以找到一个亲人了,只差我一个没良心的弟弟无所谓的。”没良心的不只他一人,他还有更多没良心的亲人呢。“我在南岳有个亲人?”靳旋玑紧握着他的肩,“是谁?”“自己去探听。”西门烈卖关子地推开他,走至迷迭的面前鼓励她,“迷迭,你若是想再对靳旋玑下功夫的话,那就尽管去吧,我不会阻止你的。”“你以为我没办法从他身上套出璇玑剑法?”把她看得那么扁?“你套不出来的。”他相信这个超级友爱弟弟的靳旋玑,为了要得到一个盟主弟弟,即使再怎么被人折磨,他还是会打落牙齿和血吞。不信邪的迷迭就们要挑战他的话。“靳旋玑。”她直直走至他的面前。“嗯?”靳旋玑拖着链在他脚上的铁球慢吞吞地走向她,不解地望着她那看似非常难过的表情。迷迭忏侮地朝他深深一鞠躬,“我必须先向你赔不是。”“为什么?”他一头雾水地问。“因为我将会对你很失礼、很对不起你。”她娓娓说出下文,美丽的芳容上更是显得愧疚。“怎么说?”他忍不住也低下头来。当迷迭再抬起螓首来时,马上换了一种截然不同的表情。“我考虑过,只要是人,在遭受攻击时都会有反射动作的。”她扳扳两掌,已经决定好该拿他怎么办。“而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我相信即使你不肯教,你也一定会泄漏出你那不凡的身手来。”“慢着。”靳旋玑脑子里瞬间拉起警报,“你不会是想……”她难道是想屈打成招?“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忍着点。”迷迭再度向他致完歉,内劲十足的手刀便朝他劈来。“哇!”他急急闪过,并害怕地大叫:“你是玩真的!”虽然她是先道了激,可是这份敬意还是让人很难接受啊。迷迭伸手接过丹凤扔来的两柄长剑,一柄扔给靳旋玑,自己则是先帮他斩断他脚上的铁球链子,公平的让他有足够的空间发挥他的本领。“西门弟弟!”靳旋玑紧握着长剑扭头问向不准他动武的西门烈。西门烈只是凉声地警告,“敢动手我就不认你了。”“可是……”又躲又闪的靳旋玑,觉得他的这个警告实在是很没人性。“再不还手你会受伤喔。”迷迭愈出到愈是对靳旋玑担心,只好先缓下速度要他快点自卫。“我……”怎么还手呀?他手上的划要是动了一分一毫,他就少一个弟弟了。“唉。”西门烈故意站在远处轻叹,“有个西岳盟主弟弟是多么美好和威风呀,只是一出手,恐怕又是美梦一场了。”靳旋玑简直是欲哭无泪,“你……”“使出你的剑法来!”迷迭对靳旋玑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终于失了耐性,扬剑对他认真起来,剑剑直扑向他的要害。靳旋玑看了着迷迭,又看了看西门烈,在被这两人逼得走投无路的压力下,最后,他选择了大叫。“救、命、啊!”重整旗鼓挥去前阵子沮丧挫折的西门烈,春风得意的躺在躺椅上纳凉,很高兴他终于找到迷迭的罩门,也挫到常把他逼得跳脚的迷迭了。经过他的私下打听,他发现完美无缺的迷迭,她并不是真的没缺点,而她最大的缺点就是在武技方面。虽说她曾拜师学艺,在武艺上也有所成就,只是在远方面地只能当个摆着看的花瓶而不能拿来实用,原因就是她有着严重的兵器声音过敏症。这个过敏症,说严重并不严重,但说它没影响,它又有着很大的影响,至少她就因为这个原因而无法与人过招动武,以她这毛病来推测的话,她是绝对无法登上华山去竞争华山盟主,而强烈想嫁他的她。想必现在定是感到非常沮丧。哈,好痛快幄,这下她也知道被人逼的感觉了吧。他真是佩服自己的脑袋,能够在这么完美的女人身上找到这么个小小缺点。并且针对它来一扫他先前窝在肚里的闷气,他真是个天才。刚洗完澡。半倚在门边的迷迭。冷眼旁观着西门烈脸上那抹得意的笑。他那个笑脸是什么意思?踢落水狗吗?她之前站在上风处时都显得谦谦有礼,不会对下风处的人彰见过这种不同情的表情,还会时时担心她是否太过伤人自尊,不停的放下身段来体贴人心,结果情势逆转过来后,他居然就这么得意的笑,完全不体恤一下她的感觉。自私的男人……也不懂得收敛一点气焰。“怎么绷着一张脸?”西门烈朝她招招手,发现自己的偷笑好像被她看到了。“没有。”迷迭反手关上门,走至躺椅前跳到他身边窝着他。西门烈收拢了双臂,将浴沐过后香喷喷的她给搂进怀里。“新旋玑怎么样了?”那时他看没多久就走了,也不知后来她和靳旋玑两人到底是战得如何。迷迭丧气地将小脸偎进他的颈间,“他一招半式也不肯教。”有个弟弟真有那么重要吗?好实在是无从理解靳旋玑那么想要西门烈当他弟弟的原因,即使她都把剑锋架到靳旋玑的脖子上了,他还是不肯出手,就只会在眼中含着泪水,边跑边逃,还叫她手下留情一点,要嘛就给他一个痛快,千万不要折磨他,全心全意把西门烈的威胁给端在心头,丝毫不把她的命令看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