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大军营地内,田畴帐中,鲜于辅掀起帘子后便见田畴独自一人坐在那喝着闷酒。
“子泰,主公就是那样的人,你别往心里去。”
鲜于辅连忙走到田畴跟前,说道。
“唉,仁者之心,仁者之心,当初我就是看重了刘虞有一颗仁者之心才来相投,如今的种种境遇才让我幡然醒悟,所谓的仁者之心不可取,当真不可取,或者说在这乱世中的仁者皆会沦为别人板上的鱼肉,活到最后的谁不是枭雄,谁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仁者?呵呵,自取灭亡之道!”
田畴猛地仰头灌了一口烈酒,似是醉了一般,喃喃的说道。
“子泰,我军还有七万余人,未必没有胜算之机!子泰你足智多谋,可不能丧失信心啊!”
鲜于辅对刘虞忠心耿耿,显然刘虞亦是伤透了他的心,故而对田畴的埋怨他就当作没有听见,待田畴发完了牢骚后,他随即出言安慰道。
“机会?没了,没了。。。。。。”
田畴闻言一愣,随即摇头说道,那模样落寞至极,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样。
“怎么会没有呢?子泰你莫要骗我,公孙瓒不过一万余军队,我军却有七万余。”
鲜于辅闻言一愣,连忙问道。
“鲜于将军,让我来告诉你我军为何会没有机会。”
田畴微眯着双眼,淡淡的说道:“我军进攻了土垠城三日,数次攻上城头,就连你鲜于将军也亲自带军攻上去过一回,土垠城就那么大,你可见城中有白马?”
“未曾!别说是白马,就连马匹也少得可怜!”
鲜于辅闻言一惊,随即回道。
“公孙瓒前段时间一直在招兵买马,如今我们看见的守城军卒却不过一万七八千之数,这与斥候汇报的人数极为不符,素闻公孙瓒以骑军起家,他引以为傲的白马义从却一直未露面,鲜于将军可知是为何?”
田畴目露悲哀的说道。
“为何?”
鲜于辅面色大变,问道。
“因为公孙瓒的骑兵根本就不在土垠城中。”
田畴苦笑道。
“那他们会在哪里?”
鲜于辅大惊失色,连忙问道。
“我不知,但我敢保证,公孙瓒的骑军就在我军四周的哪个地方静静的等待,等待一击打败我军的时候。”
田畴说道。
“既然子泰看出了公孙瓒的阴谋,为何不向主公言明?”
鲜于辅闻言后有些恼怒的问道。
“唉,说了又如何?我军骑军本就不多,他公孙瓒的骑军隐藏在城外无非两种目的,一来劫掠我军粮道,二来夜袭我军军营尔!”
田畴苦笑道。
“子泰你都猜到了公孙瓒的阴谋,走,走,我们一起去面见主公,告知他这个事情!”
鲜于辅连忙起身拉着田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