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出个门没多久就回来这件事,让简岁感到困惑,但当他老人家看见舒北身上背了个重伤的男人,一时哑然不好多说。
草草了事正厅里面迟迟等候要来治病的金主,豆芽看向那老头一个个在劝走,往沈淮阳那推去的模样,心里头怪难受的。
就发了一会愣,简岁就开始说豆芽的不是:“傻小子还愣着干啥,赶紧给神医烧水啊,病人待会还要处理伤口,不然失血过多,可要丧命的。”
“知道了,耳朵没聋。”
说着,一溜烟跑没了影。
把人背了一路,舒北体力差点透支,最后还是拖着扔在床上,直至那人痛得闷哼出声,他才反应过来这人没被痛晕。
脑子估计也是出了岔子,开口就是问对方名字:“叫什么的。”
那人睁不开眼,估计卵足了劲儿也没能睁开,放弃了,便去捂靠近心脏的伤口:“单字钰,打东边来的。”
“全名。”用石锤磨药粉的舒北不曾抬眸。
“顾钰。”
呵,还真是惜字如金。
剁药拿锤子的手因为不满,搅得声音格外的响。
顾钰动了动耳朵,寻声抬头:“生气了?”
“没有。”
过了少许
搅合的声音可以说是非常暴躁,若不是质量好些,这力道都可以直接搅穿弄破。
等到豆芽把热水抬进来,便是见着如此诡异祥和的一幕,受伤的男人宁死不屈也不肯tuo衣服,而他们的叶神医非常爽气。
抓了一坨药草,直接拍向那人的左胸膛处。
接着就是一阵杀猪的地动山摇惨叫。
未了
他还见着神医笑了,笑得眉眼弯弯并不如传言所说的那般凶神恶煞,豆芽一时给看傻眼,以至于舒北叫他一遍还没回神。
“把水放进来,待会再熬点药,这药方你去抓药。”
“哦好的好的。”
木盆子放在地上,指尖沾着,似若烫着了般的通红,豆芽来了个闪现离开。
脚步慌乱的声儿落入顾钰的耳里,他笑而不语,微微偏头也不管舒北人在哪儿,对着空气在说:“你家小孩儿?”
“不是。”
有拧毛巾水花四溅的清响。
换了个坐姿,顾钰刚同他胡闹,力气也快用尽,靠在墙上粗气喘着,他仰头自嘲笑着:“对他挺温柔,怎么对我这般粗暴?”
床榻忽而塌陷一部分。
顾钰眼眸虽是闭着,但并不妨碍下意识转动眼珠,虽然瞧不到个什么,但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药草味儿。